但是从冯庚年嘴里讲出来,完全变了味道。
冯庚年首先开场白就有问题,但好像也没有问题,电影前面一段要表达的是米塔母亲不畏强权和富贵,所以得罪了很多人。
电影是艺术,需要一些反衬的表达方式,但从冯庚年口里讲出来,米塔的母亲就成了一个仇富的典型代表。
”........那个小子眼珠瞪的如乒乓球一样大,白天一个人推着白小默家楼那么高的一摞废纸,看到几个穿皮鞋的读书人,居然转头就跑了,活该那么大的力气一天推三轮,人家都帮忙把衣服扒了,你进去站在旁边看一眼,他们能把你咋样......“
苏芷芊同样看过这个电影,但冯庚年看电影的切入点,还是把她给震惊到了。
一群流氓混混,成了读书的斯文人,而那孔武有力,推三轮车的平民成了一个典型的小人!
“........米塔正睡得香呢,一盆冷水浇在身上,他一个激灵坐起来,还以为家里房顶被人拆了,转头一看,是那个变态大胡子。他麻溜的起床,就说了一句,‘爸爸,我在长身体呢,需要吃饭和睡觉’,大胡子抄起扫帚,大喊,‘长你妹的身体,老子昨晚被你妈妈的鬼魂吓得一晚上没合眼,你睡屁的觉“,提着跟笤帚,把个孩子拴在车后面,米塔盯着那大胡子的后脑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神功大成之日,就是这大胡子脑袋变尿壶之时.....”
“大胡子拿着一个馒头插着这么长的一根蜡烛,还喊着‘宝贝生日快乐!’你说他能快乐?家里狗都吃的跟猪一样,你缺那点钱?真的为孩子好,杀了那条狗炖一锅不好吗?”
安休甫笑的前仰后合,冯庚年讲的更卖力。
苏芷芊笑的更夸张,人都蹲在地上,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矜持,
“哈哈,笑死我了,没有一句台词是对的,哈哈.....”
叶苏玲笑点不见得比安休甫高多少,又不想跟安休甫和苏芷芊一样笑的那么放肆。索性隔绝了冯庚年的声音,抱着肩膀站在苏禹敬的身旁。
苏禹敬不哭了,直起腰一直盯着安休甫在看,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一个小时后安休甫的手机响了。
安休甫站直身体,朝着天桥看看,挥动一下手,
”这里!“
天桥上明孝芳冲着安休甫微笑点点头。
安休甫喊道,
”芳芳,你老公呢?“
艾兰查查就在明孝芳旁边,比天桥护栏只是高了半个脑袋。
明孝芳弯腰抓起一块冰,就朝着安休甫扔了下去。
艾兰查查有些不满的站到天桥护栏前露一下脸。
安休甫冲着艾兰查查说道,“你走快点,那是你老婆,离得那么远干什么?”
艾兰查查收回目光,依旧跟明孝芳保持着一米远。
明孝芳伸手指着安休甫,冷着脸警告,”不要挑事,我和他在外面就是工作关系!“
安休甫收起笑容,这明孝芳比冯庚年都能装,或者说开不起玩笑。
冯庚年一本正经,站的笔直。
明孝芳来到安休甫和冯庚年跟前,取出一张名片给冯庚年,
”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随时可以给我电话。“
冯庚年拿着名片看看,憨笑着把名片接住揣进兜里。
艾兰查查与安休甫对视,神色有些尴尬,双手合十,”实在不好意思.....“
但话没说完,就被明孝芳打断,明孝芳对艾兰查查叽哩哇啦讲了几句话,艾兰查查朝后退,突然和安休甫成了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