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嘭.......”
很有规律的拳击沙袋的声音在一栋别墅内回荡着。
别墅一楼一个卧室内,洪书义坐在病床前,手在一个老头肚子上摸摸,
“跟昨天一样。”
老头嗯一声,冲着洪书义摆摆手。
这就是走个过场,久病成医,腹腔积水困扰二十多年,每年至少两次手术。经年的手术,生气外泄严重,并发疾病越来越多。
洪书义,“趁着清醒,把后事交代了吧。”
老头开口,
“你确实是一个神医,可惜遇到你晚了些。明天你就不用来了,我该叶落归根了。”
洪书义把诊疗箱收拾好放到一个角落,靠墙盯着床上闭目的老头,并没有接话。
这老头病情很严重,一般人被这种痛苦折磨,可能躺在床上直哼哼。
但这老头每次开口,都吐字清晰,并不会把自己的痛苦表现出来。
老头隔了近三分钟又开口,
“七七,还在崇都?”
洪书义,“我也不知道,她跟我,跟我爱人联系的多。”
老头隔了一会儿,
“几点了?”
洪书义说道,“九点!”
老头,“还有半小时,如果半小时后他准时到了,就让进来,如果迟到超过十分钟,就别让进来了。”
这老头很傲,很难相处,对子女说话,也一直是用命令的口吻,最近病情实在太重了,一天开不了几次口。
蔡七七让安休甫过来给这老爷子瞅瞅,他也不知道瞅什么。他猜测这老头或许是安休甫的爷爷或者是姥爷吧。
洪书义收拾了诊疗箱,放到车里。
本来要回别墅内,看到别墅内,四五个男男女女有说有笑的聊天,他又坐回车里等楚雯雯和安休甫。
他不是不善于应酬,而是那老头并不是上虞人,是萨勃琅人!这院子里嘻嘻哈哈的人说什么,他也听不懂一句。
这些人身上有枪,这是一个很特殊的情况。他在上虞接触的特殊病人也不少,但保镖有持枪资格的真没见过。
一群外国人,在上虞合法持枪,更能说明那个老先生身份很不一般。
一根烟抽完,一辆出租车停在他车跟前。
楚雯雯和安休甫下车。
安休甫朝着别墅院子里看看,笑着问道,
”洪哥?他们是不是看病不给钱啊?“
洪书义呵呵笑笑,”不是,不是,这老头是个练武的,我觉的你也是练武的,可能有点共同话题。“
楚雯雯翻个白眼,过去拉住洪书义的胳膊,”没你什么事,不用你瞎编什么借口。“
洪书义一个红脸,楚雯雯是真的不给他一点面子。
院子里的保镖给安休甫搜身后,这才让三人进屋。
洪书义带着安休甫推开了老头的房间。
老头没动,好像睡着了。
安休甫走到床前,双手插兜盯着老头看一会儿,淡淡说道,
“练功练废了,我给捋一下!”
说着安休甫弯腰朝着老头肩膀一抓,老头猛然睁眼,五指朝着安休甫喉咙就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