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顺康脸上露出一抹阴笑,“是啊,娘子,能不能带我上楼?”
身穿一身黑白连衣裙的寡妇沉默了,就如他被万祥聪逼问时候一样。
不同的是,马顺康却没有对寡妇咄咄逼人,而是说完这句话,就朝着楼上走去。
他上楼时候顺带把楼道内景嘉妮也一把扯上朝着楼上走去。
戏子水袖遮脸在笑,他终于看到这个寡妇愤怒和无计可施的模样。
寡妇在马顺康上楼后,也消失不见了。
戏子从茶台上站起来,站在寡妇刚才站的位置,也模仿寡妇的表情。
模仿之后,掩口轻笑。
之后站在橱窗前,咿咿呀呀又开始唱戏。
这一次没有人看,但是他觉的外面就是一个逗比站着在欣赏。
他唱几句又哈哈大笑,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戏,第一次在没有人的时候,唱的自己笑场了。
他想到安休甫那个逗比让说别人登台,观众是翻墙往里冲,他唱戏,是逮着一个人不让跑。
他后知后觉的懂了幽默,怎么都止不住自己的笑。
差不多十分钟后,又一辆车停在门口,接着一个皮肤白皙的老男人下车。
男人从车内下来,就盯着戏子在看。
戏子也盯着这个男人看,这男人长的实在太白了,戏曲中有多描写女人的词语如:粉雕玉琢,羊脂白玉,而眼前这个男人的皮肤绝对符合这八个字!
那种白,是一种透亮的白,通透的白!
戏子不笑了,这个男人的皮肤,让他感觉到嫉妒。
来人白予汉!
白予汉很低调,戏子不可能认识此人。
但戏子也能察觉出来,此人很危险,很强很强的那一类,绝对不会比官时鸣那种魁首弱!
白予汉打量过戏子后,目光再次看向景嘉妮的车,接着仰头朝着刑堂二楼看。
戏子也跟着仰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从店内出来,然后并肩站在白予汉旁边。在看到楼上那个太监跟那个女人抱在一起,戏子翻个白眼,不屑的说道,
“真恶心,死人妖!”
一脸凝重的白予汉在听到戏子冷言讥讽后,脸色缓和一些,重复戏子的这六个字,
“真恶心,死人妖!”
二楼窗户跟前站着的马顺康脸色变了,但是他猛然一把拉过跟前的景嘉妮,然后舌头在景嘉妮脸上舔了一口,接着充满挑衅的看向白予汉。
白予汉拳头攥紧,低下头,再次抬头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身形陡然化作一团黑烟朝着店内冲去。
戏子大喊,“悠着点啊,我一楼的茶台别毁了。”
喊完之后,他自己又被自己逗笑了。
这种废话他以前从来不会说。
刑堂又消失了,戏子没有在意,转身朝着沐竹街走去,可能是心态变了,但更多的就是卫玉慈给的府神令。
以前的坚持多少有些强迫,他是图腾,需要守护两仪阁的规则,现在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压力,无为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半小时后,戏子耳畔传来一声瓷器碎裂声,他猛然转头看向沐竹街方向。
刑堂并没有出现,不过他直觉很不好,稍微思索这声音的源头,陡然一脸震惊,这是,这是寡妇的金身被打碎的声音!
能发出这种声音的,也只有寡妇的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