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道原家的丫头,机灵一点,修道者最反感别人窥视!上次窥视府门主人,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这绥原能跟那小子交手的人,都有秒杀你的能力!做你的事,不要过来!”
而那里本来看她的人,因为人群里有人开口跟她说话,所以目光都看向说话的男人。
那男人举着一把伞!
苏禹敬也冷静下来了,她认出这个人,居然不是通过此人拿着的那把陀履伞,而是说话声音。
那是苏道修!
苏禹敬脸上出现了愤怒,“你,你真的没有一点人性?”
昨晚安休甫跟她说过苏道修在绥原,而且肉身是他给的。她当时就很反对安休甫这么做,
吃一堑长一智,她不希望安休甫用这种近乎委屈求全的方式,一而再跟苏道修往来。
而昨天安休甫才给了苏道修肉身,今天安休甫就出事了,这真的让她的心彻底寒了。
苏道修,“我要是不来,他早就死了!现在只是被装到陶钧棺内,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苏禹敬接着看到了里面四个人正抬着一口棺朝着外面走。
一个惊雷,接着一个惊雷劈入她的脑海,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了。
安休甫出事了!被封印道陶钧棺内,这种棺,是专门用来封印尸王的!
棺材被抬上了灵车。
车子在到综合大楼前面时候,苏禹敬拦在了车子前方。
车内跳下了一个熟人——孙八逊!
孙八逊声音低沉,
“别多事,太平府和苏道修一起出面,他们不敢把他如何。”
苏禹敬让开,灵车离开.....
又一辆车开到了苏禹敬跟前,车窗摇下,
“他太能胡来了,只是让他消停一段时间。”
苏禹敬所有的愤怒和憋屈在这个女人开口后散去,说话的人是赵青果。
赵青果发出的不是她自己的声音而是苗花花的声音!
苏禹敬着急开口,“你确定?”
赵青果微笑,“放心吧,这也是在保护他。你妈人呢?”
苏禹敬,“早上坐飞机回江川了。”
赵青果,“跟你妈说一声,坑她的不是我,是知觉老道,但我不建议她继续跟知觉纠缠,她占不了便宜的。”
苏禹敬一颗心刚落地,又提起来,“知觉师父?我妈跟北北师父有,有什么过节?”
赵青果,“不用问,把我的话转达给她就行了。”
车窗摇上去,车子离开了。
孤寂感包裹了她,她就站在楼下面一动不动。
直到阳光从综合大楼上方探出头,把光和热洒在她身上,她从失神中惊醒。
长长吐口气。
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的东西很多,不喜欢安休甫一次次的被人针对,也不想安休甫管任何人的闲事。
每一次安休甫失踪,她都提着心,刻意让自己不去想。
深呼吸好几次,努力让自己冷静,这不是第一次,她要独立,自己要习惯安休甫的消失,她要习惯没有安休甫在的时光。
转身朝着综合大楼台阶上走去,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
“我升职了,我该高兴,我该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