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很费时,下午两点半,午饭结束。
朱三都店门口,一个一个小凳子一字排开坐着。
萧进明进进出出,给外面的人端茶倒水。
那个服装店里,溜进去一个身穿青衣的男人。
沈晨说里面那人在跟戏子聊天,并没有动手。
面具已经取下来了。
叶秉良一直站着等,表情平静,只是脚跟前多了一大堆烟头。
三点半:
店内浑浊的水没了。
一个身穿青衣的人从店内离开,来时匆忙,去时也匆忙。
没人看清楚这个人长的什么模样。
苏禹敬盯着那人背影,“不是万祥聪!”
这话没头没脑,这个年轻人确实眉清目秀。如果用形容词,跟万祥聪要用一套词。
这个人现在隐匿了容貌,可是她认识此人,对这个人并不陌生,此人——卫祈律!
就是自己的舅舅!可惜当时是别人的记忆做主导,她没有认出来。而且卫祈律故意跟万祥聪撞衫!她给安休甫描述此人时候,安休甫肯定误会了。
她追上去问问卫祈律跟赵青果密谋什么,但忍住了,还是问自己母亲吧。别刚搅黄安休甫的事,又给卫祈律捅个大娄子。
店内又一道人影走出来——是戏子!
戏子依旧穿着那一套盖着脚踝的青色长褂,看起来格外疲惫,朝着苏禹敬看一眼,挤出一个笑容,
“那个代咒面首,本来就是你家的,那是你舅舅,我还给他了。”
苏禹敬一脸愤懑,自己刚放走卫祈律,结果卫祈律的身份被戏子这么大咧咧的暴露了。
而戏子说完,靠着橱窗墙,身体变的模糊不清了。
店内接着第三个人出来。
叶秉良快步跑下台阶,“果果?”
赵青果愣一下,满眼含泪,“哥,哥,木季初死了,木季初死了!呜呜.......”
说着朝着叶秉良扑过去,一把抱住叶秉良哭的声嘶力竭。
叶秉良拍打赵青果后背,脸上满满的痛苦,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赵青果。
苏禹敬坐直身体,脑子里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赵青果以前就频繁进出这个店,为面具之前就没有人发现?
她真的恨死赵青果了,但这里都是叶秉良的朋友,她没法跟赵青果现在撕破脸,只能愤怒的盯着赵青果。
简心远对苏禹敬是格外热情,眯眼盯着赵青果,声音带着困惑,
“什么情况啊?她身体里不是藏着寡妇二楼上的那群死鬼?怎么又戴上代咒面首了?”
苏禹敬猛然转头看向简心远,”你说什么?!“
简心远指指服装店的二楼,
“那寡妇用画轴把所有店主的业果和残魂留在二楼,她给赵青果开了洞天府地,把那些死鬼全塞了进去。目的是干啥,你该懂得?”
苏禹敬还是脑子空白,“你说清楚?寡妇要干啥?”
简心远呵呵笑笑,“赵青果是安休甫的初拥!安休甫拿走了店契和寡妇的阴籍,寡妇当然是想弄死安休甫了!可惜啊,一群失败者,加起来还是一群失败者,连安休甫一根毛都没有伤到!”
苏禹敬双手捂脸,把头垂下,她真的太累了,即使清醒着,但这个脑袋根本不会思考。
赵青果体内何止有寡妇二楼的死鬼?里面还有苗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