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增朝着南面看看,接着笑着点头,“七成对于我,就是没胜算了。”
说完看向苏道修,“那我对上你呢?”
苏道修眯眼,“五五开!”
陈泰增摇头,“你说五五开,那就是说你胜算不足五成,我稳赢了。”
苏道修,“差不多吧。”
陈泰增,“只是这一局我能赢你,咱俩也一局定不了胜负,我觉的还是谈吧。”
苏道修,“开口前一定三思,这样不至于咱俩空谈一场。”
陈泰增沉思一下,
“本来三件事,一件事就是杀你。但这三件事,我觉的没一件能谈妥,这样吧,我说两件事,你答应了,我立刻走人。”
苏道修取出一根烟,点燃。
陈泰增开口,
“第一件,张仕朴是杜老魔唯一的徒弟,不能那么废了,咒器要物归原主,安休甫自己的东西必须自己想办法重新处理;第二件,让安休甫帮她把洞天府地打开。”
苏道修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眯眼抽烟。
起风了,风黏稠且厚重。这是大雨要来临了。
苏禹敬脸色变了,“咒器?安休甫那个耳钉?那个耳钉安休甫给了张仕朴了?”
一连三问,都是问的一个问题。
陈泰增点头,“杜老魔的徒弟被安休甫摆了一道,自以为夺舍了安休甫的一切,没想到是安休甫故意的。”
苏禹敬整张脸瞬间惨白。
她能这么从容淡然,完全是因为知道安休甫跟简晓黎不可能发生什么,因为安休甫是一个太监!
苏道修开口,
“第一件事,我办不到。我面对他,开局就没有三成胜算。”
陈泰增,“不不不,打打杀杀那是他们的意思,我觉的以你跟他的交情,未必需要打,那个咒器不一定非要回到他身上,他可以出面,把咒器给其他人。”
苏道修,“就当我信,你觉的安休甫会相信,我跟他没有信任的基础,你们是找到了对付那枚咒器的办法了吧?所以想让他重新戴上枷锁?”
陈泰增眯眼,“小子,想清楚,我不是叶朝雄那个废物,我也不贪你的转轮境!第二件事呢?也拒绝?”
苏道修,“只是帮她开洞天府地,不需要麻烦安休甫,安休甫可能连洞天府地是什么都未必知道。”
陈泰增凝视苏道修一阵,“不,你打出的奇数肯定无法破解巫毒,而安休甫可以做到,所以他打出来的洞天府地,绝对是上乘的。”
苏道修看一眼苏禹敬,“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也要脸。修道需要一个过程,她的心性不足以掌控大巫的力量,安休甫肯定不会替她承担业债。”
陈泰增拳头缓缓攥紧,“那只能按着他们的意思来了,我送你去投胎,希望那把伞,别带入娘胎里,不然投胎不成,你可能要走灵体修行那条路了。”
苏禹敬快速走到两人之间,“别动手,我去!我去跟安休甫谈。”
苏道修,“我要是安休甫,会杀了你。别把别人的宽容当成软弱,也不要得寸进尺,你应该能懂我说什么!”
苏道修准备打一场,陈泰增确实成名很久,但他今天一而再被安休甫的星辰斗数折服,他觉的自己未必会输。
苏禹敬,“我知道,我也是跟他商量,如果不行,你们两个再动手。”
说完苏禹敬朝着南面走。
陈泰增收了身上的法袍,身形变的朦胧消失不见。
苏道修再次打开伞,融入这浓浓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