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近清晨空荡的卧房中,她沉声如此说道。
第二天早上,谷雨起来清洗着脸颊,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略显困倦,以及些许无力。
明媚的阳光洒在房子的走廊上,谷雨望了一眼天空,隐约还能看到两派整齐划开的白云。
“不是做梦……”
谷雨捂着额头嘀咕了一声,照在脸上的阳光没消去眉间的一丝惆怅。
脚步匆匆的走进书房,果然看到了睡前记忆的画面。
千歌苦着脸,像是又哭过地埋头绘画着记忆。
桌面尽是她这下半夜不眠不休画下的稿子,如同在与记忆的消逝比拼速度。
谷雨劝不动她的“顽固”,也帮不了她的绘画。
唯一能做的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可怜楚楚的目光,给予一份拥抱。
千歌缩进了谷雨的怀里,还不满于此的她让谷雨躺了下来,她自己则趴在了谷雨身上。
她双手紧抓着谷雨胸口的衣襟,身躯微微颤抖。
“现在已经到这里了……”
泫然欲泣的话音传入耳中,谷雨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千歌向他表白的一天。
那天在山洞的塌塌米上,也如今天这般姿势。
当初谷雨是拒绝的,理由是他只能给她一份拥抱而已。
现在貌似也是如此……
单纯地手掌抚慰她的后背。
尽管千歌记录下记忆的绘画已经比消失的速度快了。
可看着这些自己曾经的记忆,还是有一种在窥视另一个她的感觉。
这让千歌很不舒服,但她现在是谁的压力更大。
要是最好所有人都忘记了谷雨,谷雨变成了剩下唯一记住的人才是最难受的。
千歌撑起身体靠在谷雨的肩头,耳鬓厮磨地依恋让她暂时忘记了苦楚。
“人能记住的记忆都是比较朦胧模糊的片段。”
“……嗯,然后呢?”
“然后……之所以说还记得什么,除了长时间的自然而然地养成下意识的习惯外,就是对某时某刻某处很有感觉……气味……嗅嗅……”
千歌边说着,趴在肩头的她真的抽动着晶莹的小鼻尖,在谷雨的脖颈间嗅动。
柔软微凉的鼻尖划过肌肤,莫名地痒感涌入心头。
谷雨更加用力地将千歌抱着,显得有点抓人。
而作俑者千歌却发出了清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