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上去，温热的牛奶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一下子就驱散了她周身的寒冷。

她的眼眸似一泓清水，声音软软糯糯，“程让，谢谢你。”

程让没有说话，耳夹却悄悄红了，不知道是热红的，还是这风吹的。

（2）

到了学校的时候，黑板已经开始了期末倒计时，按照他们班主任的话就是已经快高考了，要每一天都充满了紧张感。

课室里没什么人，冬天的天暗的快，亮的晚，程让先去开了总闸，才把课室的灯打开，乌漆漆的走廊都是风声。

凳子都是冰冷的，发着冷光。

夏闻语站了会才慢慢坐下去，程让已经打好了水，放到她的桌子上。

夏闻语自然的接过去，然后在桌子上的那一堆书里面找到英语单词本递给她。

两人都相互默契，干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偶尔程让会问她个单词或者是填空题，然后课室里慢慢来人，一个接着一个，带着外面的冷气，走在同样冷的板凳上。

六点三十分，晨读铃声准时响起。

林沐风和楚航准时准点压线到了课室，方圆抱着小本本蹲在门口守着那些迟到的人，这个她都不知道算迟到还是不算迟到。

后面慢慢抱着书走进来的张柏宇空出一只手，把她的小本本抽走，“他们不算迟到，本来提前该到了，在校门口被班主任拦住说了几句话。”

方圆点点头，没有再守下去，他们两个人都到了，那么就代表全班都到齐了。

语文课代表布置下了任务，朗朗的自我读书声，全班起立的严肃感，人手一本书的自律。

在很久的以后，程让他们几人回忆起那从高一就开始拼搏的日子，无一不是感慨，明明可以靠颜值却硬生生靠成了才华。

六点五十九分，晨读铃声结束，有接近二十分钟的时间。

高希雅是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很精致的存在，贝雷帽下的脸白且嫩，她大概是涂着层唇蜜，看上去水润润的，她站在窗边，不知道和谁攀谈着，紧接着狐疑又怪异的眼神透过淡绿色的玻璃窗看了进去。

她敲了敲窗户，有同学拉开了一点缝。

“夏闻语，有人找你。”

提到夏闻语的名字，程让比她都快抬头，窗户禁闭着，又拉了一半的窗帘，程让看不真切。

夏闻语停下笔，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又把自己正在做着的题目递给程让。

“你帮我做一下这个题，老师等等要讲，我出去一趟。”

程让拿着薄薄的一张纸，却如同拿着千斤重的宝玉，这是她的卷子，还是她等等上课要用的…

“啧，夏学霸也太放心你了吧。”

林沐风和他们是一条线的距离，看到他手上的卷子，感叹了句，“真希望某个人以后可以记住我的大恩大德。”

程让“……”

在之后的某一天里，程让让人送了十只大鹅到了林沐风的家里养着，鹅叫声差点没把林沐风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