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抱着谢凤仪出了船舱,外面除了茶白和青黛没有第二个人了。
她也不意外,径直朝着郑氏兄弟为她准备的房间走去了。
在她身后青黛死拉着茶白的手,“你刚才想要干什么?”
茶白一手被青黛攥着,一手握着腰间的软剑,“她伤了小姐。”
“你傻啊,那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小姐这是用苦肉计来磨软公主的心呢,你看着吧,公主以后再也不会扔下小姐就跑了。”
茶白偏头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练得功夫?”
“啊?”青黛很疑惑茶白的话题为什么转的这么快,并且还风马牛不相及。
茶白盯着她看,似是想要将她看透,“你没有功夫在身,船舱内的对话你是如何听到的。”
“……”青黛手扶额,仰天长叹。
“茶白啊,咱们和小姐相伴十几年了,在这世上除了夫人外,就属咱们最了解小姐了。”
“哦,不对,我纠正下。”
“我不该和你说咱们,我应该说我很了解小姐。”
“而恰好呢,我又有点脑子。”
“所以,小姐想做什么,我有时不用看都能知道。”
“比如她和公主单独在一起,我大抵都能想到小姐会说什么。”
“以小姐的脾气性子,她看上的人,就算是公主之尊,也是逃不掉的。”
茶白木着脸看青黛,她不太能理解青黛的意思。
青黛看她那样子,也摇了摇头,“乖,你就好好做小姐的刀。”
“小姐在听小姐的,小姐不方便表达时听我的就好。”
“动脑什么的,委实不适合你。”
这个茶白懂,也是最乐意做的,点了点头应了,“好。”
青黛这才放开她的手,“你目测小姐伤重不重?”
“不轻也不重。”
“……”
青黛手握了握,哪怕是她和茶白多年姐妹情分,她有时还是忍不住有冲动想要掐死茶白。
就比如眼下,茶白的这回答和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算了,看你也没有急到一把给我甩开冲进去,就代表小姐应是无大碍。”
“不过小姐衣服上有血迹,我得去给小姐煮点补气血的汤去。”
青黛转身往另外一侧走了,茶白左右看了下,眼中浮现出一分纠结。
手在腰间软剑的剑柄上摸了摸,还是跟着萧长宁去了。
作为小姐的一把刀,她得随时在小姐伸手就能握住她的地方守着。
萧长宁将谢凤仪抱回自己的房间上了床,她让谢凤仪倚着自己,她则坐在谢凤仪身后,运气提起内力汇聚于手心,缓缓的贴在了谢凤仪背上。
她手刚沾到谢凤仪的背,屋内无声无息的就跪了三个人,“公主,让属下来。”
萧长宁摇头,“下去,她不喜别人碰她。”
暗卫默默的如一阵轻烟般消失在萧长宁身前。
萧长宁内力没有很深厚,为谢凤仪疗伤没一会,额上就见了汗。
她继续咬牙坚持,直到身形摇摇欲坠。
暗卫又再次出现,跪在了她身前,什么也不说。
萧长宁知道他们是怕她出事,要随时候在身侧应对万一,便没再将他们喝退。
她就当没看到他们,一直到再也支撑不住,才收回了手。
她手都在抖,还是先将谢凤仪放倒在床上。
才接过暗卫为她倒的水,喝了两口放到一边,“你们都出去。”
暗卫再次倏忽之间消失在屋内。
萧长宁就倚在床侧看谢凤仪,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