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挂着笑脸问了一句谢凤仪。
谢凤仪笑容收敛了许多,轻咳了一声,“也就一般般开心。”
“才出来第二日,就伤成这样,小姐你说奴该怎么和夫人交代呢?”
青黛看着谢凤仪,声音不高,语气里也没有怒意和为难的意思。
谢凤仪心先虚了,“嘿嘿,我的好青黛,这么点小事,就不必告诉母亲让她担心了。”
“我已经好了,要不我这就下地给你表演个胸口碎大石证明一下?”
青黛抽了抽嘴角,“小姐,你正经点!”
“我哪里不正经了?我一直都很正经的。”谢凤仪义正言辞,复又对着青黛一笑,“乖青黛,你应该知道什么能和母亲说,什么不能吧?”
“我的小姐,你能不能不把哄和要挟同时进行?”若不是有自小的规矩在,青黛都想要翻个白眼了。
自家的主子,最近越来越跳脱了。
她叹了口气,语气加重两分,“下不为例啊。”
“那肯定。”谢凤仪立马一口应下,抬手抚了抚胸口处,“受伤很疼的。”
青黛有点心疼了,语气也软了下来,“奴熬了补气血的汤,一会给小姐你端来。”
“能不喝吗?”补气血的汤,听着就不太好喝。
就比如她每次小日子来了时,王氏让人给她熬的汤,她就觉得怪难喝的。
要不是王氏次次亲自看着她喝,她早就拿来浇花了。
青黛熬得,千万别是王氏准备的那种。
“我要先洗澡,洗完了要和咱们公主殿下一同进食。”
谢凤仪嚷着,在青黛的服侍下起了身。
茶白亲自去提来了两桶热水,倒入了房间屏风后的浴桶内。
青黛又将带着的澡豆等物去拿了过来。
到底是受了伤,谢凤仪入水没一会,就觉得胸口憋胀的慌,气都提不起。
只能让青黛加快动作,给她将头发洗好快点结束了。
茶白拿着帕子给她擦头发,怕水面上的风凉,她发丝又干得慢。
若是未等头发彻底干了便束起会让她着凉,茶白索性用内力去蒸发她头发上的湿意。
谢凤仪咋舌,“这也太奢侈了,让身边奴婢用内力来烘干头发,我怕是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小姐身体最重要。”茶白声音半点起伏都没有。
谢凤仪对青黛挤眉弄眼,示意她多教教茶白,能不能不总是这么平的感受不到情感起伏。
青黛嘴角向下耷拉,表示自己做不到。
她俩眉来眼去,茶白没有任何的反应。
专心致志的浪费内力为谢凤仪烘头发。
直到确认谢凤仪头发都干了后,才由着青黛给谢凤仪挽上了发。
青黛又给谢凤仪修整了下容貌,让她看上去和昨天一分差别都没有。
只是相比于昨天,脸色白了点,唇色淡了点。
受过伤肯定是不同的,不能还像昨天那么生龙活虎。
否则公主殿下怎么会心疼愧疚,让自家居心不良的小姐去借着机会占便宜呢。
谢凤仪望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对青黛竖了竖大拇指,“知我者,青黛也。”
青黛给她穿了一身纤尘不染的雪白色长衫,气质清雅出尘的同时,映的她面色更加羸弱了几分。
谢凤仪更满意了,起身出去找她家萧长宁博取同情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