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又让他去喊了两个人来,随即又从袖中摸出了一串钥匙来,拿着其中一把打开了一个房间,里面是好几口大箱子。
打开箱子后,上面一盘盘摆放的尽是碎银子等。
“公主听到谢小姐说要赏后,便猜到了你们入宫带来的散碎银子不多,令我领了姐姐来拿了打赏银子先行应急。”
青黛点点头,“确实是如此,刚我还在愁没有散银子可如何是好,公主殿下真是贴心。”
“一会我数个整数出来,还要劳烦姐姐使人将银子搬去前殿。”
“待到了前殿后,我再将银子折算成银票给姐姐。”
灵璧没说还不还的话,公主那肯定也不在意这点。
但青黛不会不还,亲兄弟还要明算账。
那俩主子爱侣之间可以不算,她们奴婢之间却是要算的。
虽不至于以后事事都算到毫厘不差,可在这种事上是绝对要算清楚的。
分寸与界限,青黛心里拿捏的十分明白。
其实如果她可以的话,她都想在这里就直接将银票给了灵璧,一手交银票一手提散银,当场银货两讫是最利落的。
实在是她身上此时是真拿不出银票来。
若问如今这世间最令人安心贴心的藏银票之地在哪,势必是茶白身上。
武功奇高,沉默寡言,一言不合就一剑扎过去。
别人不光猜不到她身上会带着大笔的银票子,便是知道了也抢不走。
茶白真是出行必备的最好帮手,不光可保人安全无虞,保银票也一样无虞。
是以在陈留时,谢凤仪只要男装出去,几乎都是带茶白时,青黛一点都不吃味和不悦。
人各有所长,各有所职,心思清明的将自己摆到最适合的位置,才是人与人能相处的长久之道。
永安宫中人都见过了,银子也赏了,谢凤仪和萧长宁也饿了,让人传了膳来吃。
吃完后谢凤仪又喊着要洗漱,还嚷嚷着非要与萧长宁一起共浴,还恬不知耻的问灵璧永安宫中的浴桶大不大,够不够她俩在水里打一架的。
她问的堂而皇之,认真得很。
萧长宁差点扑过去将她嘴给缝上,既然总是不说人话,以后也别有说话的机会得了。
而且萧长宁心中也不是没有故意钓着谢凤仪的意思,她那时横下了心准备依了谢凤仪,偏她没有动作。
此时她又想占便宜了,哪来的这么好的事。
萧长宁不光果断拒绝了谢凤仪,并且同时也否了灵璧说去回事处去要个大浴桶的提议。
被无情拒绝的谢氏嫡女一点形象的都没有蹲在地上等着青黛给她调浴汤,两手托腮委屈巴巴的看着公主殿下,宛若遭到抛弃和伤害的狗子。
萧长宁看不下去,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
“阿宁……”谢凤仪一把扯住她袖子,拉着长音儿喊她,声音又软又娇,“你真不陪我嘛?”
萧长宁差点就动摇了,可一想现在是白天,她们又刚回宫,已经足够打眼了,不宜再闹腾了。
当即铁石心肠的说了句,“你自己好好洗,我也去洗漱。”
“嘤,人家想要公主殿下陪着一起洗。”谢凤仪扁着嘴抬头看着萧长宁,拉着她的袖子晃啊晃。
萧长宁深吸一口气儿,“阿欢,这么多人在呢,你正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