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在进来时,是端着吃食进来的。
谢凤仪看的眼睛都要放了光,张着嘴让青黛喂了一片肉,还不忘了问她,“现在什么时辰了?”
“未时末了。”青黛一边回答,一边又喂了自家主子一口。
“我们在床上折腾了五个时辰?”谢凤仪瞪大了眼,“怪不得我饿成这样了。”
青黛对此不想发表任何的意思,那不是她一个奴婢该去评头论足的。
她自动略过这句话,含着笑道:“清晨早膳过了时,五皇子来了一趟,问小姐和公主要不要与他去太傅府上找大公子。”
“奴给挡了回去,五皇子也未为难奴,但也留下话来,等他从太傅府上回来后,还会再来一趟。”
“不用管那块狗皮膏药。”谢凤仪挥挥手,“他既然敢去找哥哥,回来时大概就没心思过来了。”
“就那个傻乎乎的样子,哥哥要是想要他找不到东南西北简直不要太轻松。”
“哥哥知道咱们这边情况,肯定会将五皇子给梳理的老老实实的,不会让他来没眼色来打扰的。”
谢凤仪半分都担心五皇子会过来,谢曦不会让他有那个机会的。
萧长宁捏着筷子若有所思,刚要说话时,下意识的看了眼青黛。
虽说青黛绝对可信,但是夹杂着前世今生两世的玄妙之事,最好还是就她和谢凤仪知道的好。
青黛立时会意,屈膝行了礼利落的转身出去了。
她走了后,萧长宁才问谢凤仪,“阿欢,你说五哥的意外真的是意外吗?”
“当然是了。”谢凤仪咽下口中的东西,这里就她们两个,也不用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
“不过意外也分是不是人为的,五皇子这个人为的痕迹还蛮重的。”
“他母妃是贵妃,是除了你之外,大梁皇室中出身最贵重的孩子。”
“在皇子里,自然也无形中比别人高一等。”
“大家的母妃都是妃子,就他的母妃是贵妃,他又总不说人话。”
“我敢保证,若是现在去问你那些兄弟们,最想哪个兄弟永远闭嘴,五皇子票数绝对是最多的。”
“出身令人眼红,一张嘴招人恨,偏身后还没什么势力,自己也没有自保之力。”
“想要搞死他的话,我能在两息间想出至少十种方法来。”
萧长宁默然了,如今的皇子中,五皇子确实是最好除掉的一个。
“我将我的暗卫给他几个。”萧长宁对兄弟们确实没有什么感情,可对五皇子她并不厌烦。
可以说在她这些兄弟里,五皇子是个最纯粹的没心机的人。
而且在她的那个梦中,贵妃最后也是在场的。
于情于理,她们都该护一下五皇子。
“不用那么麻烦。”谢凤仪将筷子暂时放下,用帕子擦了擦嘴,端起了水喝了一口,“在京都内,没人敢轻易动手。”
“我也让青黛传了话下去,让京都的人看护着点五皇子。”
“至于他想出京都么,他出不去的。”
“只要他出了京都的地界儿,腿就会断掉被送回来。”
萧长宁:“……”
这么粗暴吗?敢出京就打断腿?不过也确实是个好法子。
下毒容易被看出来,腿断了看不出痕迹,还能至少让他休养半年没办法走出去。
要是还执意出去,那就再打断另一条腿,两条腿换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