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皇后急促的喊了一声,喊完后就连声咳嗽起来。
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随时会厥过去。
皇帝并未嫌弃的站起身来,而是在轻轻为皇后拍着后背,很是温情。
“阿宁,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知道你一时无法原谅我,我也不求你能立时放下心结,与我重归于好。”
“我只是,期望能多看你几眼。”
皇后说的情真意切,眼中泪光盈动,满眼渴求的望着萧长宁。
“娘娘话说错了。”萧长宁声音有些紧,晦涩之中透着几许泠泠冷意。
“我不是一时无法原谅你,是我根本不恨你,不存在原谅与否。”
“心结的问题,这是个死结,无人能解,无法可解。”
“至于重归于好……”萧长宁面上浮现出几分嘲讽来,“我们从未好过哪怕一时半刻,又何来的重归于好。”
“皇后娘娘若是觉得自己错了,便去拜三清,或是拜佛祖。”
“用奉香和抄经来让你求个心安,让心境趋于平和。”
“来找我,委实是找错人了。”
“我不是倔气,也不是孩子气。”
“而是知晓有些事做了后,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不可能收回来。”
“哪怕你再是重新打一盆来,放回相同的位置上。”
“但只要亲眼见到了那盆水是如何泼出的人,都知道那盆水已然不是原来那一盆了。”
“皇后娘娘不必勉强于自己,更不要勉强于我。”
“假若你是真的悔悟了,打心里想要补偿我,那便烦请与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便是对我而言最好的补偿了。”
“母女情分什么的,那个东西不属于我,我也早就不奢求了。”
“娘娘还是积攒好,待百年之后去给予张轩吧。”
萧长宁说完,就拉着谢凤仪往外走。
“阿宁,你真的如此狠心?”皇后声音中有几分凄厉。
萧长宁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这话我也问过皇后娘娘,还请娘娘回忆下,你是如何回答我的。”
皇后愣怔一瞬,整个人往床榻外扑去,“那时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没有转过弯儿来。”
“我此时已然知晓错了,阿宁,母后是真的想要弥补于你。”
萧长宁长吸了一口气,脚步蓦地停住,“看来娘娘是早已忘了当年是如何回答我的了。”
“你当年回答我的是,我不配问你为何狠心。”
“如今这话我原封不动送回给娘娘你。”
“然后我还想对你再次认真说一次,你或许转过弯了,但我永远也不可能转过来了。”
“娘娘你对我最好的弥补,便是日后互不打扰。”
话音堪堪落下,萧长宁就继续拉着谢凤仪大踏步往外走。
“萧长宁,你站住!”皇帝透着几分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是皇后的亲女,怎能如此对你的母后说话。”
“你在别的事情上任性也就罢了,如今你母后缠绵病榻,病的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