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头伸在窗子外,下巴扬起点了点天空,“你的魂儿这会儿在那呢。”
谢曦一言不发的将戒尺又换了个手,策马向前时如刚才黎鸢敲他手中戒尺时,举起戒尺不轻不重的在谢凤仪头上敲了一记。
没等她叫唤出声,他又一勒缰绳,去追黎鸢了。
谢凤仪挨了打,还吃了点他策马过去后扬起的灰尘。
“他打我,还让我吃灰土。”谢凤仪缩回到马车内,愤愤不平的朝着萧长宁告状。
“等我好了,我也要骑马。”
“骑马了不起啊,仗着快就能随意欺负他人。”
“哼,可恶的谢曦。”
萧长宁看她神色满是不平,慢悠悠的开口,“就算是他不跑,你敢从他手里将戒尺夺过来反打他一尺吗?”
“我……”谢凤仪气势万千的起了头,然后语气又急速下落,“当然不敢了。”
“他这么个小心眼爱记仇的人,如果真让我占了便宜的话。”
“那指不定哪天就抽冷子坑我一把,让我多加无数倍吃亏回去。”
“他那心眼子多的马蜂窝似的,眼珠子一转至少能想出个八九个算计人的法子来。”
“我可算不过他。”
萧长宁一晒,你是算不过他,可你照样也没多消停,日日主动去招惹撩欠儿。
两三日不去故意挑事,你就浑身都不舒服。
“改日我得给母亲去个信,让她教我一些能将哥哥给坑个灰头土脸的法子才是。”
“要不我总是输输输的,输的我都没信心和他玩了。”
见谢凤仪还在不死心的想法子如何能坑谢曦,甚至还想求助王竹作为外援,萧长宁摇摇头。
黎鸢说的没错,他们这对兄妹确实是有意思的紧。
她们到了阮府时,还没等通报,阮诗蕴便提着一个篮子出来了。
“我刚从角门送走了阿曜哥哥。”阮诗蕴上了马车,将篮子放在了一侧打开,“阿曜哥哥给的,说是才从陈留送来的。”
“说是船昨夜入的京,今日清晨他早早去挨个亲手挑的。”
谢凤仪目光扫过去,里面是各色的水果,每个品相都极佳,一看便是用心挑出来的。
“昨日黄昏之前他已然来过一次了,是专程来问我今日有没有安排的。”
“若是没有安排的话,他说会去找你,让你带我去锦苑看考生入园。”
“我说你已约了我后,他才高兴的走了,走之前还夸你贴心懂事。”
谢凤仪翻了个白眼儿,昨天阮姑娘说没什么可说的,结果嘚啵嘚说了一大堆。
今日她都没问,小姑娘就开始自己往外倒了。
啧,这种你来我往的小把戏,她最是懂了。
明明心里暗喜的不行,嘴上还要装着不那么在意,尽量语气云淡风轻不甚在意。
此时阮家小姑娘,就是在这种状态中。
“阿欢,你说他是不是很爱操心。”阮诗蕴眉眼含笑,眸光流转间似有无数柔情蜜意在其中。
“他总是什么事儿都记挂着,总想为我都提前安排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