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臻和萧焱跑了,亭内剩下了谢凤仪和萧长宁并孔家三姐妹,亭子外是被孔家姐妹与萧臻起冲突时引来的人。
“孔二姑娘,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萧长宁见孔瑶笙看到萧臻他们走了,神色明显松了一松的模样,“我堂哥他们是走了,但你要是不回答或者糊弄我,我随时能将他们再叫回来。”
“很抱歉,永安公主。”孔瑶筝赶在孔瑶笙之前开了口,“我们姐妹之间确实是说了一些关于你与谢姑娘的私话,这是我们之错,我们向你们道歉。”
“阿姐!”孔瑶笙脸上满是不服气,一看孔瑶筝还要拉着她对萧长宁行大礼来道歉,更是不乐意了。
她反手扯住孔瑶筝不让她行礼,“我们本也没说错什么啊,她们敢做,就不该怕被人说才是。”
“这话说的我爱听。”谢凤仪走到刚才萧臻坐着的位置坐了下来,胳膊放在石桌上,手托着腮,“我这人素来心怀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永安公主更是不必说,不畏人言和耿直是出了名的。”
“这点,刚才的两位世子也都知晓,却依旧与你们计较了起来。”
“所以我更想知道,你们到底是说了我们什么怕被人听到的话?”
“孔二姑娘既然如此理直气壮,就再复述一遍与我们听听。”
“恰好这里也有这么些人,也让大家都看看,我们是否真的怕听到你们口中的私话。”
谢凤仪笑吟吟的看着孔二姑娘,一派和气。
说啊,我就坐在这里让你说个够,我看你敢不敢说。
有些话私下里和姐姐说上一说,算不得犯口舌。
可若是放在了明面上,那就是妥妥的长舌了。
孔氏的门风和名声可比士族好太多了,结果教出来的女儿,不光目下无尘,掐尖要强,还喜好搬弄是非,口舌无忌。
这样的名声若是传出去,孔家都不要抬起头做人了。
不光孔氏所有女儿脸上都无光,连同孔氏的公子乃至门生,也会跟着被牵连。
孔瑶筝明白这个道理,孔瑶笙也明白,才会在刚才对着萧臻他们时气势不敢弱了。
只有她们心不虚,旁人才不会觉得她们是有过错的一方。
可没想到谢凤仪和萧长宁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还不准备善了。
她们之前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在曲阜时她们是身份最高的姑娘。
孔家的女儿,尤其是嫡女,素来都是在万丈光芒中长大的。
只要她们书读的好,礼节也不缺,就不会有不顺心的事情找上她们。
可以说,她们几乎从小到大都没受过委屈。
但这次来京,不过短短两三日,已然是处处不顺。
今日她们过来上香,私下里说起给过她们难堪的谢凤仪与萧长宁,也是为了心里畅快些。
哪里知道会变成这样,此时谢凤仪还一副不饶人的架势。
这让孔瑶笙心情糟糕透了,即使她明白此时不能和谢凤仪真的吵起来,将话都抖落出来,她也不想低头。
“阿笙,你莫要再说话。”孔瑶筝到底是年纪大些,也知道如今是在京都不是在曲阜,该低头是必须要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