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眸光轻闪,没有对庄文蓉这句话有所回应。
庄文蓉也不急躁,只捧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又宛若说家常话般的道:“小雅和阿妙还有阿馨,她们会众口一词是有原因的。”
“小雅与阿妙,自小一起长大,性情相投,走得极近。”
“她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闺阁女儿情。”
“而阿馨是阿妙的亲表妹,两家住的又近,和亲姐妹没甚区别。”
谢凤仪注意力放在了庄文蓉那句超越闺阁女儿情那句话上。
这话里的意思,就差明说两人不是姐妹是爱侣了。
卓晴雅与冯妙之间,便如同她与萧长宁一般。
“所以庄小姐的意思是,是她们三个联合起来陷害你?”
庄文蓉摇摇头,“我没有这么说,是或不是,还需谢姑娘自行鉴别。”
“毕竟这只是我一人之言,回去的路上,也委实是我与阿蕴乘的同一辆马车。”
谢凤仪眉尾挑了挑,“庄姑娘,我如果没记错,你是阿蕴除我之外,很说得来的闺中密友之一吧?”
阮诗蕴心底灵醒,但对着亲近信任之人,素来一团天真烂漫没什么心机。
昔日和她的往来信件中,也会提到在京都的好友。
这位庄文蓉,谢凤仪在信件中是看到过的。
“是啊,我庄氏与阮氏在士族谱上的排名差不多,父亲的官阶也相差不多。”
“她有个堂姑祖母,是我的隔房祖母。”
“门第差不多,又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便让我和阿蕴走得比旁人近了些。”
“我喜她澄澈纯净,她也惯爱依赖我。”
“自小到大,我们两个关系都是很好的。”
“既是如此关系,为何你送阿蕴回家后并未多做停留便回了家?”谢凤仪眸子盯着庄文蓉,“她是你的至交好友,她伤的那般严重,看上去奄奄一息。”
“难道你不该等她看诊之后,得知她没有性命之忧后才回家吗?”
“庄姑娘,从你的言谈之间,我压根没有感受到你对阿蕴的关怀。”
谢凤仪脸上的笑意早已收了起来,语声也一点点冷了下来。
“庄姑娘,你的镇静从容,很让我欣赏。”
“你说的每句话,也确实会让人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看向其余三位姑娘。”
“可你不该对对阿蕴的没有任何关怀,我走过的三位姑娘家。”
“她们或是惊慌,或是不安,但在我走时,都问了阿蕴的情况。”
在卓家,谢凤仪是在飞出窗子时,听到卓晴雅问的那句阿蕴可还好。
但她并未做任何停留,直接离开了。
再去纪府和冯府,那两个姑娘也问过阿蕴的情况。
她们和阮诗蕴的关系并没有庄文蓉那般亲近。
可庄文蓉说了这么多,唯独没有过问阮诗蕴一句。
这就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她们是一起走得,那三个姑娘都并不知道阮诗蕴伤的到底如何,所以哪怕心里惊惧仍在,也会问她一句。
这才是人之常情。
到底是认识了多年,又是一同出去玩的朋友。
其中一人出了事,送到家还情况不明,怎么可能会不多关怀一句。
庄文蓉太过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