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身有内力,最近又自学了推拿。
每次给她按完之后,都舒服的很。
几次下来,谢凤仪已然喜欢上了。
“好,我伺候你。”萧长宁回着她的话,眼底笑意多了些。
她想起了她们初见时,谢凤仪说陈留谢氏庄子上有温泉,要带她去,还要亲自侍奉。
那时她还不知,谢凤仪嘴里的侍奉是什么。
如今知道了,却也是在京都之中,距离陈留千里之遥。
真想早日了结了京都的一切,与在怀中懒懒散散躺着撒娇的人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
她的那一梦中,她有看到她们不同于这次的相交。
那一次,她在陈留待了段时日,与谢凤仪走遍了陈留。
上山下村,哪里都去了。
那样真的挺好的。
回了家后,谢曦不出意外的没回宝沙胡同,倒是有王竹的信和一些东西自陈留送来了。
谢凤仪听到这话,疲惫瞬间没了大半,精神头十足起来。
在谢凤仪欢乐的拉着谢曦拆了王竹送来的信时,谢曦正和谢太傅隔着一方棋台面对面坐着。
谢曦亲自带着毁了脸的谢昭回来,也没让谢太傅神色有大波澜。
只将带他进了书房,也不问他话,直接起了一局棋。
谢曦也稳稳坐下来,一言不发的和谢太傅对弈。
两人都不是急性子的人,一步一步走的又稳又缓,即便是杀得难解难分,危机四伏也都不急不躁。
直到最后,谢曦输了半子,他眉眼也未曾有过变化。
谢太傅赢了也不见欢喜,身子往后靠了靠,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才开口问长孙,“非要如此纵着阿欢?”
“是。”
“你可知,你并非阿欢一人之兄。”
“知。”
“你身上担着谢氏一族,行事要有分寸,不可过于任性。”
“嗯。”
“你预备怎么交代此事?”
“不交代。”
谢太傅呼吸重了下,再好的涵养,对着油盐不进的孙子也要破功了。
偏生眼前的人不光是他的孙子,还是未来谢氏的领头人。
如今他羽翼已成,虽还未到丰满时,也不能如训孙子一般训了。
谢太傅看了眼近乎是平分秋色的棋局,脾气又好了分。
“阿欢是我孙女不假,阿昭却也是我亲孙女,是你嫡亲的亲堂妹,你不该心里眼里完全无她。”
“是。”
谢太傅刚松了点的呼吸再次加重,话音也略重了下。
“她是谢氏嫡女,也是我预备定下的未来皇后,如今脸有瑕,却是不能继续按照打算来了。”
“阿欢摆明了和那个永安勾缠不清了,为这个都几乎等于自动脱离谢氏了。”
“你心里如今有何打算?”
谢曦半垂着眸子,似是还在研究让他输了半子的棋局,声音清润至极,“孙儿听祖父的。”
“……”
谢太傅再好的脾气都要被他这个德行给气出火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