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哥哥。”萧长宁手搭在萧洵肩上,“命格之说,由不得我们不信。”
“况且阿洵也只是一个孩子,更做不来这种事,我绝不能将他抛出去。”
“哥哥,由我来吧,我们能成功一次,便能成功第二次。”
“这次我们还会做更妥善的准备,在有心算无心下,我们能赢的很漂亮的。”
“我也知道如何在他们面前保全自己,我了解他们。”
萧长宁语声略急促,眼底也都是坚持,“哥哥,你就听我的吧。”
“这件事且再议。”谢曦也没有强硬的非要坚持他的意见,“如今重要的是,先行制定计划。”
“此事不光要保密,并且最好能一举功成。”
“至少盗天机在京都的人,都要先行清除。”
萧长宁见他没有再继续打萧洵的主意了,也微松了口气,“我知道他们不少人的长相,可以画图出来。”
“有图在手,便可以对着图先将在京都的人都找到。”
“我还知道他们其中一处多年的据点,也派了人暗中盯着了。”
“过两日我和阿欢还要去见叔高祖,到时再问问他老人家可有什么方法。”
谢曦听完后点头,“可以。”
做事不能急于一时,他心里明白的很。
即使很想要立时为谢二和谢四报仇,也不能冲动行事。
如今先为他们办好身后事,纵然尸体都未寻回,该做的一件也不能少。
“阿欢,谢四有心上人,你知晓吗?”
“知道。”谢凤仪想到谢二和谢四,心下一片黯然,“是安堂里的人,你应该也知道她,她叫映荷。”
“你在陈留时,她时常会给你院中去送东西。”
“谢四有段时间被你放在了明面上,他们也因此熟悉了起来。”
“之所以没有求了你们将事情过了明路,是因隐卫若是成亲了,便会出隐卫入青鸾。”
“谢四便与映荷约定到二十六岁后,再言婚事。”
“这事儿我之所以知道的如此清楚,是有一次我看到映荷在廊下做荷包。”
“她绣工很是不错,我还说让她得空了也帮我绣一个。”
“后来那个荷包,我在谢四的腰间看到了。”
“我就问了谢四,他也就与我说了。”
谢凤仪越说心头越是堵得难受,“前段时间,我还问过谢四,与映荷这般总是分隔两地,担不担心映荷看上别的人。”
“他说一点也不担心,映荷中意他的很。”
“他在说这话时,眼睛特别的亮,里面都是柔情。”
“待此事传回陈留,还不知映荷会是如何心伤。”
世上最令人痛不欲生的便是生离与死别。
尤其还是猝不及防下的生死相隔,更会痛苦加倍。
谢曦隔了一会儿才说话,“谢四家中没有别的人了,回头问问映荷,愿不愿以未亡人身份送谢四一程。”
“她会愿意的。”谢凤仪闭了闭眼,脑中浮现出一张俏脸来。
那张脸上满是笑意,十分明丽。
日后,怕是很难再在这张脸上再见到这样的笑容了。
谢曦走了后,谢凤仪还坐在原位上久久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