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多能咬死象,反之她若是身上所捆绑的他人气运多了,也足以让天道对她无计可施。
“可这个东西,谁能看出来?”
“灵誓也不是随便能发的,我会是因为咱们祖上所传,我都确定到底有没有用。”
“是有用的。”谢曦语气笃定,“母亲亲口与我说过,灵誓并非虚无缥缈,而是真有束缚之力的。”
“一旦许下,便会应誓。”
“你知道的,她从不会无的放矢。”
“那就是真的了。”谢凤仪立时收起了质疑,王竹的话,他们可以永远万分信任。
“灵誓是有用的,那如何看人是否有气运在身?”
“玉凌子肯定不用想了,他如今坑我还来不及,是绝不可能帮我的。”
谢曦微微一笑,成竹在胸,“一元教独有的观人之秘术,无人能及上。”
谢凤仪精神一震,有些不可思议,“这你也知道?”
她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是母亲与我说的。”
“母亲为何不与我说?”
“这你便要去问母亲了。”
“哼……”
谢凤仪扭开脸,气鼓鼓的。
“谁让你之前从不信这些,提起来就不屑一顾呢。”谢曦有些好笑的戳了戳她鼓起来的脸颊,“我信这些,所以母亲才会和我说的多一些。”
谢凤仪拍开他的手,眼角斜着给了他一个眼刀子,“鬼扯,你最信的明明是你自己。”
“是啊,我确实最信自己。”谢曦点点头,手又戳了戳她的脸,“可这与我相信神明与苍天并没有什么冲突。”
“他们即便是存在的,主导世间走向的依然是人,世上最可怕的依旧是人心。”
“我人力可胜天,我人力之所极,天亦无法阻我。”
“这就是哥哥的自信与自负。”
他声音很淡,语气也不激昂。
但谢凤仪却觉有一抹豪情自心底升起,心中也无比骄傲。
眼前这个风姿绝世,傲然出尘的郎君,是她的亲哥哥呢。
她眸光亮亮的,唇角也扬了起来,笑意从眼底漾出,“我最信哥哥了。”
谢曦眉梢当即一挑,“再给母亲去信时,一定记得加上这句话。”
“你当我傻啊。”谢凤仪翻了个白眼,“我当着你说最信你,和母亲说时,自然就是最信她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套,我纯熟的很呢。”
谢曦在她手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记,“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值得你得意的。”
“说了你也不会懂。”谢凤仪摆摆手,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样子,“你是雪山之巅的皑皑白雪,我是泥坑里的烂泥。”
“你做你阳春白雪的翩翩公子,我做我下里巴人的混账东西。”
“咱们兄妹俩求同存异,各有各的乐子也都挺好的。”
望着一脸痞子样的糟心妹妹,谢曦手往下一落,戒尺滑落到手心,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到了她胳膊上,忍无可忍的道:“谢欢,我忍你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