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一怔,没有立时说话。
“走了,边走边说。”谢曦招呼了她一声,继续往外走。
“你素来脑子灵醒,心思净透。”
“以前虽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念念不忘出身与宗族,总想着以此身回报宗族也是你应尽的责任。”
“我与母亲明示暗示,你都心思不改。”
“后来转过来念头来又非要阿宁,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还在与阿宁的相处中,时时警惕着可能会对她产生的威胁和不公。”
“在这件事上,你委实是有些用力过猛。”
“你要知道,她并非是弱者。”
“更不是必须要人保护,才能活下去之人。”
“你将她护的牢牢的,想什么都为她解决好,她也依着你。”
“你们如今情浓爱深,自是可以如此,她愿意为你退后,纵容你对她的强势保护。”
“日后等到时日长了呢?你想与她携手走一辈子,就不能将她养成你的笼中鸟。”
“再深的情,也抵不住长久的退让。”
谢曦的语气并不严厉,甚至也没多少劝慰的意味,他在很直白和直观的以了解她们性格的旁观人,来说着他的看法。
“这些话是我想说给你听的,你自己去衡量有用或是无用。”谢曦青衫的衣角被风吹起,他用手捉住压下去,“感情是你们两人之事,我再是你的兄长,也无法参与太多。”
谢凤仪跟在他身后,慢慢的点着头。
两人出了宝沙胡同,上了马车朝着皇城门而去。
永安宫中,萧长宁正在烦躁着。
皇后说不走,还真的不走。
不光她没走,还使人去将皇上给请了来,说是要一同用膳,解开父女之间的矛盾。
萧长宁一点也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
她原还想着皇上今日气的不轻,他又是极为看重面子的,应该是不会来的。
但这次她猜错了,皇帝并不是这么想的。
皇后派人去请,他还真就来了,并且面上神色还能称得上好看。
进来看到桌子的甜汤,不由的一笑,“朕也有几年未能吃到皇后做的这道珍珠玉丸汤了。”
萧长宁目光从甜汤上一扫,这道汤是皇后用永安宫小厨房亲手做的。
她也知道这味甜汤,皇后做的很好,她也吃过,味道确实很好,比御厨做的好吃。
但她吃到那次,并不是皇后专门做给她的。
而是张轩来宫里见‘姑母’皇后亲自做给他吃的。
张轩那时还没被养成后来那般畜生不如的东西,只是开始有几分骄纵。
见皇后只给他一人吃,没给萧长宁,先是高兴,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来。
那时她心里很羡慕,面上依然是绷着的,不表达出来。
张轩见她没有反应,就不高兴了,亲自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非要她吃。
她不想吃,张轩就更气了,找了皇后来压她。
皇后一脸厌恶的命令她吃,转开脸又对张轩笑得满脸慈爱。
她当时心里难过的很,什么都没说,将那一碗满满的珍珠玉丸都吃了。
当时才闹了一场病,肠胃还弱的很,每日吃什么东西,吃多少都是有定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