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耸耸肩,“那个老怪物不怀好意,别有居心,你就是纯然的大善人了不成?”
“那是自然!”镜非子回答的毫不犹豫。
谢凤仪:“……”
她已自认是脸皮很厚的人了,在这位镜非子面前,还是略有不如。
他是怎么做到第一次见面,就能如此理直气壮的。
“你打算如何帮我们?”
“自是要先斩断那个老不死的在你和这个小丫头身上动的手脚了。”
镜非子说完,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件事还得等等,让我休养休养的。”
“我以燃烧自己神魂的代价,破了针对这个小姑娘的阵法。”
“如今也算是受到了重创,没有点时间恢复不过来。”
“想要再帮你去掉老不死做的手脚,这会儿是力有不逮了。”
镜非子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谢凤仪看了他一会,看了一眼青黛。
青黛便反身出去了。
没一会儿,马车便动了起来,朝着回城的路去了。
谢凤仪坐在马车中,握着萧长宁的手若有所思。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镜非子有种天然的好感或者说信任感。
这种感觉与她在面对着玉凌子时截然不同。
她从见到玉凌子第一眼起,心中升起的就是防备,就是不信任和不待见。
所以即便是从某些方面来说,玉凌子是对她有恩的。
她也依然感激不起来,并且控制不住的在他面前态度乖张,对他也从来没有过信任。
可对着镜非子,哪怕他的脸被胡子挡的都看不清面容,她也觉得他不会算计她,也不会伤害她。
这大抵便是人与人的缘法吧?
马车一路晃荡着入了京,又进了宝沙胡同。
“这个地方不错。”马车刚一停下,镜非子就睁开了眼睛。
“一会我得在这院里找个风水最佳之地住,如此对我养伤能更有助益。”
“小姑娘,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意见。”别说让他挑房间了,宅子送给他都行。
“大公子回来了吗?”谢凤仪挽着萧长宁下了马车后,问了门口的下人。
“回小姐,还未。”
谢凤仪颔首,回头看也从马车上跳下来,看上去已经恢复了精神的镜非子,“我哥哥还未回来,道长要等上一等了。”
“无妨,我能入京都,还要念谢公子的情。”镜非子扬着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漫说进府以客相待的等候了,就是让我蹲门口等着都成。”
说完,他指了指牌匾,“这字写得很不错,适合替道爷我写几篇青词。”
谢凤仪一笑,“那是家兄的字,你一会见了他可以和他提,想必他也不会吝啬为道长挥笔。”
镜非子又看了眼牌匾,“嗯,字如其人,你兄长一看就是个胸有沟壑,还懂得韬光养晦,玉润其内的,是个有出息的。”
谢凤仪只笑不说话。
这种评价,谢曦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