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不要嘴上夸着人,眼睛则是用那种看傻子的目光看过来,很容易打起来的。”
镜非子撇着嘴,手朝着湖中心指了指,“我也不是要住在这,我要住在那。”
谢凤仪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眼平静的湖面,又转回来,“道长是想水葬了自己吗?”
这湖可是很深的,尤其是湖中心是最深之处。
再是艺高人胆大到了中心,也没法睡在水上只能睡在水下。
镜非子满面诧异,“道爷我活的好好地,干嘛要葬了自己。”
“你家这宅子风水虽说还不错,也远不到能葬道爷我的地步。”
“道爷我未来所葬之处,需风水大穴不埋。”
“你这个地方离着道爷我心中理想之墓且差得远呢。”
“那你想怎么住?”谢凤仪翻着白眼,“难不成让我们半日之内在湖中心给你造一处房子出来?”
“我们再是有能力,也没办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到。”
镜非子给了她一个更大的白眼儿,“我说小姑娘,你家难道穷的连艘船都没有吗?”
“道爷也不要什么大画舫,一叶扁舟足矣。”
“当然,若是你们诚心非要弄个三层往上,金碧辉煌的画舫来,我也能勉为其难住上一住的。”
“好。”谢曦淡声应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吩咐跟在后面的清空,“去弄一艘画舫来给镜非子道长作为暂居之处。”
“是。”清空领命而去。
镜非子咔吧咔吧几下眼睛,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哎哎哎,我就是那么一说,谢公子不必当一回事的。”
“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当不得什么。”谢曦微微笑着,“道长还有何要求,不妨都说出来。”
“我虽本事不大,但只要能在人力所及之内,还是能满足道长要求的。”
镜非子愣了一愣,朝着谢曦竖起大拇指,“敞亮,我就喜欢敞亮之人。”
“谢公子,要不是你们士族规矩大,我这种草民又不太够格与你们攀亲的话。”
“我都想立时歃血为证和你义结金兰,认你为兄了。”
认他为兄?
谢曦瞅了瞅他那满脸的大胡子,在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X。
“道长若是不嫌弃,我们可以友论交。”
“我表字瑾瑜,你可以称呼我的表字。”
镜非子立时点头,满眼都是赞赏,“瑾瑜你这表字起得好啊,握瑜怀瑾,不光是好寓意,还与你甚是相符。”
“甚好甚好,既然你让我唤你表字,你也别道长道长的叫我了。”
“你叫我小镜,小非,小子也行,只要你喜欢顺口,随便你称呼,我不在乎的。”
谢曦:“……”
你倒是不在乎,可你猜我对着你那副尊荣,能不能喊得出口?
而且他的这副做派,不知为何的,令他隐隐有种手痒之感。
还很想让他闭上嘴,表现的正常一点。
萧长宁笑了起来,手指勾了下谢凤仪的小指,“你有没有觉得这位道长有些眼熟?”
谢凤仪看了看天,“你不就是想说,镜非子和我有那么一丢丢的相似么。”
“好像,并不止一丢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