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这是想要让我牺牲小我成全大局都不成啊。”
镜非子摇头失笑,“我的命并没有那么重要。”
“在不在乎你命之人眼中,你的命确实不重要。”
谢凤仪诚挚的看着他,“可落到在乎你命的人眼中,你的命是很重要的。”
“我们认识时间不多,可这世上有些人白首如新,有些人倾盖如故。”
“我认为我们是后者,我也打心里视你为友,自然无法冷眼看你为我们清扫障碍而去将自己命赔上。”
“好好活着吧,活他个百年往上,与我们一道好好看这人间百态,花开花落和盛世大梁。”
镜非子皱着眉默了几息,而后叹了一声后眉眼舒展开来,“你都如此诚心相邀了,我要是再固执己见就有点太不上道了。”
“也罢,我便听你的多惜着些我这条命,日后和你们一同看看你口中的盛世。”
“这才对嘛。”谢凤仪拍了拍他肩膀,“不要不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也别遇到什么事儿就想着拼个身死道消也得给对方重创。”
“这样太亏了,两败俱伤在我眼里都是亏大发了。”
“你既与我性情有些相仿,就该学学我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的这项优点。”
镜非子:“……”
他如此厚颜无耻的理论,她竟然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看来他的脸皮和她比起来,还是有着不太小的差距。
他还仍需努力啊。
谢凤仪还在居高临下的教育他,“你要牢牢记着,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拿自己当饵,除非你有八成以上全身而退的把握。”
“如果没有,就回来与我们商量或者再想别的更周全的对策,听到了没?”
“听到了听到了,记下了记下了。”镜非子一迭声的应着,低眉顺眼的看上去很乖巧。
对于他的态度,谢凤仪还是满意的,可想了下又加了句,“别光嘴上应着,而后左耳进右耳出,要都放到心上,时时都不要忘。”
“哎呀呀,小姑娘你才十八,不是八十。”镜非子扣了扣耳朵,“小小年纪就啰啰嗦嗦的,比我老师父话还密。”
“成天话这么多,小心老了没人敢在你身前待着,只能让你自言自语。”
谢凤仪:“……”
她话哪里多了?
明明也就是正常水平。
他是没有见过话多的。
她瞪着眼凶神恶煞的看过去,“改日我将你送到佛门住几个月去,让你听听什么才叫话多。”
“等你住够三个月,日日听着大和尚在你耳边念经,回头再见到我时你会觉得我是多么的沉默寡言。”
镜非子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行了,你少干点不是人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