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曦说这话时,是敛了笑容的,眸光也透着几分严厉。
谢凤仪再次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们都会好好爱惜自己的小命儿,不会瞎作死的。”
“你再嬉皮笑脸下去,今晚回去起就禁足于宅内,不许再出府门一步。”
谢曦语声中透着警告和冷意,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好好好,我不笑了行吧。”谢凤仪神容一肃,当即无比正经起来,“大兄所言之每一字,妹妹都镌刻于心头了,定不敢违逆一分。”
她自己肃然作答,还不忘捏一下萧长宁的臂弯。
萧长宁有样学样,“阿欢所言甚是,哥哥请放心,我与阿欢都是听话的。”
“是么?”谢曦要笑不笑的看她们,眸光透着微凉。
一见他眸底有凉意,谢凤仪立时脖子就发凉,赶紧谄媚将爪子搭上了谢曦的胳膊,一脸的真诚无伪,“当然是真的了。”
“哥哥你是最知道我的,小事上我敢可着心思任性胡来,在大事上我是从来丝毫不敢含糊的。”
“我知道你在意什么,自然不会让你伤心的。”
“哦。”谢曦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着,“我不信。”
谢凤仪:“……”
她看上去很不真诚和敷衍吗?好像没有吧?
“我刚才的话都是打心窝子里掏出来说的,字字真心,句句实诚。”
谢凤仪努力的将调整表情,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能得到取信,“反正我已经说了心底大实话了,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了。”
“所以还是按着我的方法来吧。”谢曦慢吞吞的说着,抬手拍了拍她挂在自己手臂上的爪子,“你还是先禁足吧。”
“在镜道长没醒来之前,你不能再出府,如此我才能安心。”
谢凤仪顿觉晴天霹雳,“那要是小镜子十年醒不来呢?”
难不成他还要将她困在府中十年不许出门不成?
谢曦对她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清润和气,“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挥挥衣袖也就过去了。”
放你的屁,过去个屁啊。
谢凤仪差点一句骂出来,到了嘴边又急急刹住咽回去。
她要是在谢曦面前是个人样,乖乖的做个让他看着顺眼的妹妹,这事儿还能有个商量。
如果她敢口吐粗俗之言,那就妥妥的再不可能有斡旋余地了。
“哥哥,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啊。”
她捏着嗓子撒娇,手也晃了一下他的手臂,“今日之事是有心算无心,盗天机之人非但没有占到便宜,还留下了人来。”
“他们知道了咱们的厉害,肯定不会敢轻易再冒险了。”
“我们在短时间内,肯定是无比安全的。”
她可不能不出门啊。
别说闷在家中十年了,就是十日也不成啊。
明日她们还要出门呢,说好了要去萧长宁到手的公主府的。
要是被关在家里,她岂不是还只能素着。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我不是赌徒,在能够不去赌万一的可能时,我是绝对不会去赌的。”谢曦丝毫不为她的撒娇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