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长宁也没太失望,反正人就在跟前儿,心是安定的。
不似是在路上那些日子,始终是提着一口气放不下。
即便是心中笃定她只要追出来将话说开,谢凤仪就肯定能与她重归于好。
但到底不过是她的猜想,没有落到实处时,就不敢彻底放下心来。
直到此刻,怀中拥着熟悉的温香暖玉,看着她透满了笑意的眉眼,心才算是落到了最实处。
两人穿好了衣服,临出门前谢凤仪一脸促狭笑意的将袖子给萧长宁挽好,才和她十指相扣出去了。
船舱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直到出了船舱上了甲板,才算是看到了人。
“小姐,公主,我刚下去捞了条大鱼出来,已经让厨下给你们炖上汤了。”
谢十原本是挂在栀杆上随风飘的,看到她们就飞身过来了。
“哥哥说他自从在我身边时间多了后,就越来越呱噪,吵得他是伤眼又伤耳,就将他和我一起给踢出了京。”
谢凤仪笑意盈盈的看着谢十的娃娃脸,“我倒是挺高兴的,他这脸看着太讨喜了。”
“是很讨喜。”尤其特别讨谢凤仪的喜,这点只要在宝沙胡同的人都能看出来。
所有隐卫和暗卫里,谢凤仪最为青眼的就是谢十,做什么事都爱吩咐他。
谢十闻言很是乐颠颠的,“我去和他们炫耀去。”
“小姐,鸡很好吃。”茶白走了过来,赞赏的看着萧长宁,“公主很会找鸡。”
“……”这话听着没什么问题,可配着茶白的语气和眼神又好似有点什么问题。
“你怎么知道鸡好吃?你把我鸡给吃了?”谢凤仪看着茶白,手已经准备挽袖子了。
要是茶白敢说是,她就要当个恶主子了。
“没吃小姐的。”茶白永远正经和语气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奴烧鸡时,他们说很香也想吃。”
“奴说这只不能吃,他们敢吃公主给小姐逮的,小姐就能把他们做成叫花人烧来吃。”
“他们就都钻进芦苇荡去捉鸡了,奴烧好鸡后待着没事就也去了,和他们一起又逮到三只。”
“……”这都什么和什么,茶白口中的他们是跟出来的隐卫她知道,叫花人是个什么玩意儿?
“茶白啊,人和鸡不一样,鸡能用来烧,人是不能烧的。”
谢凤仪很是语重心长,想要能将人烧了吃的想法从茶白脑海中祛除掉,免得哪日茶白真给她做个叫花人来吃。
“不可以吗?”茶白有点疑惑,又有点失望,但很快又想到了别的方法,“那就是会被涮暖锅,这个奴知道可以。”
谢凤仪:“……”
那也只是一种威慑手段好么,她又没疯,怎么可能真的吃人肉暖锅!
行了,她放弃了,教导茶白这事儿还得是青黛来,她就不费那个力气了。
“我不和你说了,我要鸡,我的鸡呢!”还是吃鸡填饱五脏庙才是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