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猜,那肯定是想的我们想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抓心挠肝啊。”
谢凤仪理直气壮的,“而且你看你都清减了,一看就是想我们想的。”
“想谁也不想你。”谢曦一手抚了抚萧长宁的秀发,另一手抬起弹了一下她的额角,“一点也不听话。”
一说到这个,谢凤仪立时来了精神,一点都不心虚了,“你别说我,你都不听母亲的话,还想要我听你的话?”
“谢大公子,劳烦你不要宽以待己严以待人好吗?”
王竹的信,他们都收到了。
话里话外就是一层意思,兄妹同进退,好坏一起担。
她是乖乖听话的女儿,自然就连滚带爬的来和谢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谢大公子可是没有听母亲之言,还想着将她放逐在外不许回来。
这会儿还好意思说她不听话?到底是谁更不听话啊。
谢曦被她抢了白也不计较,只淡淡说了句,“京都有我一人足矣。”
“那是你自己认为,我觉得你一人不行。”谢凤仪从他怀里退出来,很嚣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谢大公子,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有我们在你身边,不管你做什么都会事半功倍的。”
“你想要将什么都自己扛下来可不行,我们没那么厚脸皮。”
谢曦将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拂掉,很难得的轻嗤了一声,“你还有脸皮这个东西?”
“……”谢凤仪眨了两下眼睛,又想往黎鸢怀中撞,“嫂嫂,哥哥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
她的冲势还没冲到一半,就被萧长宁给拉回到了怀中。
萧长宁将人给扣在怀中,手臂微用力将力度拿捏好,以保她绝对挣不出去又不会伤到她。
谢凤仪被拉回来,也没想着再冲出去,干脆就靠到了萧长宁怀里。
“嘤,我好可怜。”
“嘤嘤,母亲不在,没人为我做主。”
“嘤嘤嘤,你们都欺负我,都是坏人。”
谢曦:“……”
黎鸢:“……”
萧长宁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每次听到谢凤仪的‘嘤嘤’排列句,她就想将她的嘴给捂上。
她这么闹腾了,黎鸢自然而然的将视线落到了她身上,“出去一趟,人看着瘦了些,倒是更有精神了,说话声音都比之前的中气要足了。”
谢凤仪‘呃’了声,黎鸢这话从字面上来看没什么问题。
但是她的语气,活像是乡下的庄户人家在春天逮了个小猪崽子,到了快过年时发现长势很是喜人,长得那叫一个脑满肠肥浑身是膘的。
然后接下来,就该是将喂养的很是肥硕的大猪给宰了,如此年底就能过个好年了。
她安静了几息,将这个乱七八糟的胡乱联想给扔出了脑袋去。
“嫂嫂,你几时入的京啊?”她眸光泛着异彩,语气中透着促狭,“如今相思之苦可解了?”
黎鸢就不知道害羞如何写,她落落大方的偏头看了眼谢曦,眼底浮现出两分满意来,“嗯,算是解了。”
算是?这里面绝对还有问题。
谢凤仪一下子嗅到了这话中不同寻常之处,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转来转去,再接再厉的问黎鸢,“嫂嫂,算是是什么意思啊?”
黎鸢刚想回答,谢曦一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你看到了,你哥哥不想让我说。”黎鸢对她耸耸肩,扔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