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韶言那个狗东西作妖也好,宗族原想要的大兴也没得到也罢,那都不是咱们的原因。”
谢凤仪声音轻缓柔和,透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谢太傅在朝上拿捏箫韶言,那疯狗立时转头不计后果那一顿折腾也与你我无尤。”
当时除了大点的士族继承人外,中小士族几乎无一幸免。
士族绝望愤怒之下反扑,要不是谢太傅和谢曦联手,大梁当时就能覆灭。
那并非是她们造的孽,无需揽到自身上。
她们当时确实没有此时这般的心境和决断,但她们伤的只是自身。
在于公之上,她们做到了当时能做的最好。
谢凤仪摩挲着萧长宁的后背,温柔又不容置疑,“我们其实对不住的,只有当时的自己和真正在意着我们的人。”
萧长宁“嗯”了一声,“我就是在想,要是当时没有后来的那些事儿,很多痛苦都不必经历了,那该有多好。”
“不历苦,怎知是苦?”谢凤仪勾起唇角,笑容清浅,“又怎能明白今日之不易到底有多难得,从而会更加的去倍加珍惜。”
那时若是真的没有后来之事,她们在最初没有互相隐瞒,然后互生好感,接着迈出了那一步。
没有爱而不得的意难平,没有分离十年的思念,没有生死相隔的锥心之痛。
爱意便不会有今日这般深厚坚定,遇任何事都无法被动摇,无法再放手一次。
同样不可否认的,如今的她们,成为了更好更强大的存在。
而到今世还背负了上一世痛苦的,也只有她们。
谢曦再是知道,究竟是听过的,而不是亲身经历,在感同身受上也会差上许多。
谢凤仪有时想一想,她真心觉得这时的她们,才是在一起的最好时机。
不光是她们,还有许多的人也是如此。
“阿欢,你永远都特别通透。”萧长宁在她怀中起来,抬眼看她,由衷的说了句,“有你真好。”
只要谢凤仪愿意,她的言语永远都能说到人内心的坎儿上,一字一句都令人慰贴。
“那是自然。”谢凤仪坦然受了她的夸奖,“我长得多好看啊,你有我当然好了,天下不知道多少人会羡慕死你。”
“我,谢欢,绝色美人诶,俯首低伏给你当面首,心甘情愿做你一人的走狗。”
“此等待遇,世上再无第二人了。”
“别看谢曦和我是一奶同胞的血亲,我在他面前都是疯狗来着,张口咬他时向来毫不犹豫。”
萧长宁:“……”
虽然她说的是没什么错,但这个比喻也是真的令人想揍她。
两人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准备在外面吃个饭。
谢曦撤了对她们的管制,没有再限制她们的出入。
但原本住在府上的澄阳子和明溯,明瀚也不见了踪影。
还有澄阳子说当时也派了些人各自下山结伴来京都,那些人呢?都哪去了?
镜非子也是入了京之后就像是泥鳅入海,一点信儿都没了。
谢凤仪问了下,知道他入城之后,确实去了红楼,然后就没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