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对于谢凤仪偶尔冒出的天马行空的想法,萧长宁很多时候都是佩服的。
但有些时候的奇思妙想,真的是直奔讨打去的。
比如这榴花在婚事中出现,其实是十分讨喜的。
因石榴多子,寓意很好,很多都会给子女在房间里放上石榴摆件,或者是做个榴花帐子之类的。
有时也会绣于身上衣衫,讨个好彩头。
但仅限于放在女子身上。
毕竟生子的是女子,不是男儿。
她还从未在哪个男子身上看到过榴花乃至和石榴有关的配饰之物。
要是谢凤仪真敢狗胆包天的给谢曦做一件榴花怒绽的喜袍,那么她离着被谢曦揍得皮开肉绽也不远了。
“我这想法是不是很好?”谢凤仪还在兴致勃勃。
“哥哥生的白,素来也爱清雅的颜色。”
“但他穿红是好看的,他二十岁及冠时,我撺掇着母亲为他准备了一身朱色锦袍。”
“当真是丰神俊朗极了,耀眼的无以复加。”
“不过那身喜袍是素面的,只在袖口绣了点暗纹。”
“若是多些花式,绝对更加夺目。”
萧长宁想象了下,是会很好看很夺目。
但最夺目的绝对不是谢曦穿喜服,而是身穿着绣着榴花的喜服。
“你要是不怕被打死,你就让人做。”她说完想了下,又补了句,“你要是能保证哥哥一定能穿,也可以做。”
“毕竟于你而言,挨打一顿换想法付诸于现实,在你眼中也是合算的。”
“知我者,阿宁也。”谢凤仪嘿嘿笑着在萧长宁下巴下面吻了一下。
她没敢亲唇和面容,今日她们过来前是都上了妆的。
她要万一将妆面给亲花了,公主殿下以后都不给她亲了怎么办。
“我回头就和嫂嫂商议一番去,让哥哥穿上,靠我是不行的,嫂嫂出马一个顶俩。”
原本不过是随口一提,谢凤仪越想越觉得可行,真当个事儿将其记在了心上。
萧长宁见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此时此刻的谢凤仪,既不是昨晚那个反思之后说不再任性的那个人,也不是在偷听了兄长的话后情真意切的说要对兄长好些的那个人。
她们和五公主也不用见外,直接自己找了地方坐着看五公主上妆。
上到一半时,八公主先来了。
听到下面的禀报,萧长宁还有些意外,“八姐怎么没与其余的姐妹一同来?”
谢凤仪一点都不奇怪,“她现在自成一派呗,那些公主谁也不傻,谁还敢和她沾边?”
“阿欢说的是,八妹如今境遇不太好的。”五公主趁着喜娘拿眉黛的功夫也说了句。
萧长宁仔细想了下,不由的摇头,天家之中的兄弟姐妹,还真是……
“我去迎迎她。”她以前和八公主不算熟,但也没有交过恶。
以后八公主不出意外还要嫁与祁连聿,她多照应两分也是应当的。
“我和你一起。”谢凤仪动作最是快,嘴上还在说话,人已经站了起来。
“你在这里陪五姐吧,她一人也怪无聊的。”五公主以前在宫内存在感就极地,外家也基本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