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次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还非是她自己情愿的。”
“不过我心里已大约有了个答案,等回去时一问她便知了。”
谢凤仪说着沉沉叹了一口气,萧长宁还以为她是在为王霄华感慨,就听她将话题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方向上,“乖宝啊,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为何我内功几乎没有,轻功却如此好吧?”
萧长宁不假思索的回答她,“你说过,是夫人说的,逃命的功夫一定要学得精些。”
“呦,从你的回答上,就能看出你有多爱我了。”
“我当初随口的一句话,你都记在心里,眼都不眨的就能答出来,我可真是太高兴了。”
谢凤仪一个高兴,就是不顾身在何等场合,身子一歪就将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萧长宁身上,头也放到了她肩上。
“这话是母亲说的,不过是后来说的。”
“王小花前脚走,我还没来得及感叹我的日子又要索然无味了时,就被母亲拎着勤练轻功了。”
“她觉得我这种又爱炫耀显摆,偏生自身本事远远跟不上的行为不能再发生了。”
“于是我就过了一段暗无天日的练轻功日子,知道教导我的师父说我不用再那般苦练了,我才算是结束了地狱般的练习。”
“唉,现今回想起那时,都还心有余悸,真是太可怕了。”
萧长宁没安慰她,她其实很想说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挨罚也好,鞭策她好生练习轻功也罢,都是她应得的。
迄今为止,她已经听了两个因她想展现一下自身的轻功,而后出事的事儿。
然后两次还都是落水。
第一个是掉进结冰的湖里,第二个是井里。
本事如此稀松,她有了第一次,还敢拿出来显摆第二次,结果又出事。
若她是王竹,也绝不会再放任了。
“诶,阿宁,你说他们为什么都在看咱们?”
谢凤仪说完小时的故事,再感慨完幼时苦练轻功留下的阴影,一抬眼就对上了四方八面都在看她们的无数双眸子。
当然是因为我坐在这里没有再离开的意思外加你毫不避讳的亲密动作啊,我的谢大姑娘。
“我知道了。”谢凤仪一下坐正了身体,抬起素手来轻抚过自己的脸颊,语气中满是骄傲自矜,“咱俩今日都太美了,他们平日里本就很难见到像咱们这般如此美人儿。”
“今日一下见到了两个,还是盛装出席的,往日的八分颜色在华服和妆面的点缀中成了十分。”
“尤其是你美的明艳浓烈,我美的清丽出尘,连美都美的各有千秋。”
“咱俩又肩并肩坐到一处,可不就让他们眼睛转不开了么。”
“看吧看吧,身为绝世美人儿,就得有绝世美人儿的风度。”
“咱就让他们尽情的看,我也知道他们的想法。”
“他们是想多饱饱眼福,毕竟咱俩都不爱应酬的场合,更别说这样的郑重了,这种机会可不会多有。”
“这次见过了,下次指不定在哪呢,我能理解的。”
萧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