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默了一默,“她是哭傻了,还是眼睛哭的太肿了,所以看不见了?”
要知道她们站在车队的左侧,但八公主开的是右侧窗子,压根看不到她们啊。
萧长宁的离别之情,在八公主喊错了窗后,也消散了不少,忍不住露出笑来。
“她估计是看不到,刚才与我分开时,眼睛肿的连条缝都快看不到了。”
啧,如此美人儿哭的没了眼,还真是让人怪想笑的。
谢凤仪自袖中摸出自天气转暖后出门时就不忘塞一把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开摇了几下,一脸惬意的道,“该娶的娶,该嫁的嫁,该定亲的也定亲了,咱们总算暂时无事一身轻了。”
萧长宁看她潇洒自在的样子,问了她一句,“名字确定了吗?”
“……”
谢凤仪摇着折扇的手一顿,歪头去看一脸‘老实真诚’的自家公主,“乖宝,知道咱家厨下,平日里火炉上会烧多少壶热水吗?”
萧长宁:“?”
这该是她知道的东西吗?
但谢凤仪说话,从不无的放矢,肯定有其深意。
她脑海中浮现出后院厨下的布局来,努力回想她们是在哪一次去过厨下,还看到烧了少壶水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谢凤仪见她眉心一蹙,便知道她是在回想,当即对她挤挤眼,“不过,不管烧多少壶,也挡不住你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长宁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隐喻自己刚才的问话。
“你这促狭的性子啊,这辈子是改不了了。”萧长宁摇了摇头,伸手揽过她肩膀往回走,揭过刚才的话头,“是直接回家,还是在街上走一走?”
谢凤仪半靠到她肩上,并不在意周围人隐隐绰绰看来的目光,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自然是走一走,我特意一身男装出来,就想出门看看有没有机会欺男霸女一番。”
“好。”
在一起的时间愈长,萧长宁愈是喜欢多纵着谢凤仪。
没有理由,就是心里不由自主的,不管谢凤仪做什么,她都愿意相陪。
谢凤仪很想当一回恶霸,在光天化日下让京都子民们看一看什么叫做骄横。
但不知道是最近京都治安非常之好,还是她们名声太响太吓人,并无任何人来不长眼的惹她。
于是她只能寂寞的和萧长宁从这条街逛到那条街,喝了茶,听了曲儿,又吃了顿饭才失望的打道回府。
而后,继续苦思冥想的为五公主家快要到来的两个孩子取名字。
在五公主即将要临盆时,谢凤仪最终将名字给敲定了。
萧长宁看她笔走游龙的将两个名字写了下来,没用薛涛字,而是用的行书。
字写得端方平正,不见往日半分疏狂。
萧洵站在案子另一侧,探着头念了出来,“林乐水,林乐山。”
“大道至朴,好名至简。”谢凤仪将手中的笔放下,满意的看向自己写出的两个名字,“知道出处吗?”
她没说问谁,萧洵已经自发回答了,“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