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为何要去宁王府?”
“有一件事情我要亲自去。”
时添不能实话告诉他只能委婉开口,虽说他都已经早有准备接受魏怀沧的盘问可是最后得到的只是他的回复。
“好。”
……
魏宁昌的安分守己可以说是立于两派之间寸步难行,太后惦念着他父母的情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放纵。
可同样对他的枷锁也愈加沉重。
他避无可避可内心的那道坎却过不去,他是知道魏云霄并非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以一直对此心怀愧疚。
宁亭欢在跟魏远之逃出皇宫的时候,留下了他一人若不是魏云霄的吩咐和宫上下谁人胆敢怠慢。
所以他一直谨记于心一直用着自己的办法帮助他们一次又一次逃脱太后的操控魔掌。
时添在和魏怀沧踏入宁王府时,魏宁昌正在静堂,那是一处令他能够审视内心的地方。
相当于灵堂。
时添推开门,屋内那人岿然不动阖眸跪坐在蒲团上,手上把玩着念珠。
正对着的是一副画像,画中人粉纱荷袍,娇柔宛似荷花,含眸多情。
魏宁昌手上动作一停,缓缓睁眼目光注视着那画上的女子,徐徐开口,“你们来我宁王府是有何贵干。”
魏怀沧刚想开口却被时添摇着头示意之见他唇瓣开合道:“宁王可知苏某的父亲受伤之事。”
“苏相受伤了?”魏宁昌的语气诧异。
“伤吾父之人乃是前朝王爷魏远之。”
“……”魏宁昌终于转过头,眸清似水,“太傅是来同本王兴师问罪的吗?”
时添浅笑,“不敢,但是宁王敢向苏某保证魏远之未曾藏匿于宁王府吗?”
“放肆。”魏宁昌眉宇一皱脸色愈加不善,他站起来一身素袍窸窸窣窣发出些动静来,“怀沧不如管好你的太傅,教他如何管好礼数。”
“二叔何必恼羞成怒呢,这魏远之是否藏匿谁说的准呢,不如就让侄儿搜一搜吧。”
“你敢?!”
魏怀沧还偏偏就敢了,甚至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还是时添打了个眼神才有所收敛。
“宁王不必担心,我们前来不过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句话,孰轻孰重你自有定论,陛下的心思你不是最为清楚,暗藏罪犯,伤的是自己而同上伤的又有谁呢。”
“……”魏宁昌对上时添深幽的目光仿佛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被他查看清楚,这种感觉很糟糕。
“他确实不在这里,前不久曾出现过我不欢迎他便赶了出去,如此你可满意了?”
【宿主这是真话。】
“嗯。”
“魏远之百死不低一罪,为了他的欲望而牺牲牵连的人数不胜数,万般不能赎清,请宁王明断是非。”
魏宁昌苦笑一声,“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陛下要你来当太傅了。”
时添抿唇不语,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该离开了。
魏怀沧懂得察言观色看到时添的意思便朝着魏宁昌行了个礼就带着人走了。
目睹他们远去,魏宁昌才吐露出下句,“看透是非能言会道,一句道破人心诡测,苏添吗……”
……
【宿主你这么说不就是暴露你自己知道他身份的事情了吗?】
“重要吗?”
时添看着揽着自己面不改色的人暗戳戳道,“反正这人早就知道了,早暴露晚暴露有什么区别吗?”
【说的也对。】
魏怀沧的心思城府深不可测,眼前一副人模狗样背后还不知道会使什么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