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战事紧急,速速飞鸽传书回京,禀告陛下漠北蛮奴来犯!”
“是!”
......
繁华的大街上人潮如织,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临近元宵节,许多小摊已经开始张罗起来。
时府,簪院。
“什么婚约?!”在海棠树下,鲜衣怒马的男子听到面前妇人的话,顿时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时夫人喟叹一口气,说起来也很不好意思,“其实不瞒你,我曾在你年少时替你和裴家私自定下了一纸婚约。”
“如今你已到了岁数,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时添瞪大了双眼,连连退后,甚至不管自己母亲心虚的模样,连连否决,“这绝对不可能!”
“裴家只有一个公子,况且现在领军打仗,别说什么婚约了,就连小姐都没有哪来的婚约啊!”
时夫人抚了抹鬓间乌发,俨然一副要演起来的模样,她拉着男子坐下细心讲解。
“这裴家确实没有女眷,那是因为,打从一开始我和裴夫人就给你和裴小子定了婚约。”
时添怔愣,“你说什么!”
“冷静,添儿你娘和裴夫人可是手帕交,这婚约你讨厌也好不愿意也罢,总之你是逃不掉的。”
时添顿时委屈巴巴的缠着时夫人哼哼唧唧,哪里还有什么傲娇模样。
“母亲~你可不能错点鸳鸯谱啊,再说了,要是这个婚约被外头的知道了,一定会被说死的,孩儿还要名声呢。”
时夫人幽幽的点了点男子的额头,嗔怪道,“你啊,成天在外,和你的那些好友游手好闲的,哪里还有什么名声。”
“那也不一样啊,再说了裴小将军可不一定有龙阳之好,若是他知道有我这个未婚夫,岂不是要拿刀砍我啊。”
时添说完还自顾自的抖了两下显然害怕的不行,死活拽着时夫人的衣袖晃荡撒娇。
“母亲~”
“好了,不许再说了。这婚约不可退,你啊想都别想,别忘了年少时可是你抱着人家说要娶他当媳妇的。”
听到自家母亲开始提起之前的黑历史就没有办法了,时添红了脸,连忙耍无赖,“哎呀母亲,别说!这些....这些都是我小时候说的胡话,你怎么能当真呢!”
“谁说不能当真的,别忘了那个时候你可是抱着他不撒手,甚至还亲了人家呢。”
时添的脸红的更熟了,甚至都羞涩起来 ,捂着脸不忍直视。
时夫人知道自家儿子脸皮薄,但是他不愿意负责啊,那能怎么办,只能赶鸭子上架啊。
总归那裴家小子长得也不丑,凑合凑合也不是不能搭伙,就是不知道对方是否会嫌弃这方面的事情。
“夫人!”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从门口响起,母子俩循声望去,就看到刚下朝回来的时大人。
时夫人还在奇怪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晚呢,没来得及问出声,就看到自家丈夫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时北城点了点头,思索半晌还是决定说出来,“漠北蛮奴进犯边疆,此刻战争又起....裴小将军守在边疆,寸步难移啊。”
时夫人顿时站了起来,眉头微蹙,“什么?!”
时添闻言也跟着站了起来,“蛮奴又进犯了?”
时北城是朝堂里唯一文武双全的宰相,和镇北侯裴宵也是难得的知己。
他们的夫人恰好又是手帕交,这其中的关系自然不用言说。
裴小将军裴南袁跟随其父征战沙场,铜筋铁骨耍的一手好枪,年仅二十二便立下了赫赫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