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花倒是转面快,满脸无辜的解释说:“大少爷,你可不能冤枉人,当时我从茅厕出来看见竹篮滚在地上,大街小巷的找了个遍,后来遇到几个同村人也一起帮忙找了,不信可以叫他们来对质。”
“你这个诡计多端的毒妇,把我骗到镇上二两银子卖给拐子,这个事实休想抵赖,看见我能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就该想到肯定是人贩子被抓了,要不把你送到衙门跟人贩子对质?”不知好歹的东西,让她下跪赔罪算是最轻惩罚,要是原主本人来讨伐,能留她半条命就不错。
李兰花听说要送去衙门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下,头磕在地上咚咚响。“请大少爷发发善心饶过贱妇,贱妇是一时鬼迷心窍,生怕哪天你不服管教把我的孩子扔到井里,所以就做下了这龌龊事。”
既然承认了就不打算深究,没有这桩龌龊事原主就不会死,自己也不会有重生的机会,不过,杨家日子算的上是富裕,心思歹毒之人不佩过得太舒服。
“你想管住人就使如此毒辣的阴招,要是哪天你想早些管家岂不是要谋害人命?再说,我娘看你可怜教你谋生手艺,嫁进这个院子过得衣食无忧,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有没有感恩过这个栽树的人?无情无义的东西。”后面那句话说的很重,觉得面臊的应该不只李兰花一个人。
杨老太婆不知从哪里拿到一根木棍,一个劲的往李兰花身上抽。“你这个毒妇,就用些下三路的手段败坏我家门风, 我要打死你。”
杨老太婆气愤的不仅是她敢算计骗卖孩子,说不定哪天为了当这个家真的会谋害自己,越想越生气,下手也是没留半点余力,要不是杨金根上前挡了几下还不肯收手。
“杨奶奶说的极是,家风不正只会走向衰败,我母亲说杨家人非常善良本分,所以才隐姓埋名的留了下来,做的绣品从不过问卖了多少银子,还掏出了防身银子买田地建这个院子,甚至冒险去府城也是为了给这个家添置家业,因为她觉得这家人值得信赖。”杨老太婆听了这话尤为感到,那个温文尔雅的儿媳妇话语不多,却总是客客气气叫她婆母。
“我也记得住在草棚屋子的时候,我和母亲吃的是精米鸡蛋,隔三差五还有鱼肉,杨奶奶母子二人吃的仍然是杂粮菜糊糊,忙里忙外的照顾我们一句怨言都没有。”母女俩除了住的寒碜,吃食上还是过得不错,更是少了诸多尔虞我诈的烦心事。
“小麦,哦不,大少爷,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你还记着,我们杨家可是真心真意对待你们的。这个贱妇闯下的祸端,但愿能仰仗以前的情分不再追究。”杨老太婆恳求道。
乔景妍没打算弄垮这个家,但是该说的话绝不含糊。“杨奶奶是个很聪明的人,也猜到我 母亲来自高门大户,可是在她离开的这几年你们又做了些什么?逼着我洗衣做饭从早忙到晚,璟钰明明进了村学的,现在却跟个大人一样下地干活,更想不通的是璟锡六岁过了,怎么还没上学?”
一连串的讨伐把杨老太婆问的瞠目结舌,最后把全部责任推到李兰花身上。“都怪这个贱妇,娶她进门就是为了家里的活计,她倒好带个拖油瓶不说,还当起了少奶奶逼着你干,璟钰不上学是因为老跟人打架,每次都是鼻青脸肿的回家,实在不闹忍就想着过个一年半载,等璟锡蒙学时候哥俩一块有个照应。”
无论是推诿还是解释,乔景妍都不会接受。“璟钰跟人打架的起因你们知道多少?每次鼻青脸肿的回家,你们是去找过夫子问缘由。还是上门找过打架孩子的家长理论?村学上不了难道不可以去镇上读吗?”
杨老太婆无言以对,不得不低下头承受小辈的指责。乔景妍没有就此收住,只是声音平缓了一些。“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母亲离开后我还会留在这里?”
他们确实想知道,背地里还议论过很多次,得出的结果是她年纪小不敢回去,或者原本就不知道家在哪里,三四岁的年纪能记住的东西不多,要是她娘不说就无从知晓。
看到几张八卦的脸暗自好笑。“我想过带璟钰走,可又担心璟锡一下子见不到这么多亲人会难过,就想着再等两年,若是后娘对他好我离开也会安心,呵呵,今天我看到兄弟俩从地里回家的样子就明白,他的亲爹亲奶就是个摆设,所以,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璟钰璟锡我会一并带走。”语气十分强硬。
“不行,璟锡是我杨家的骨血,大少爷威风再大也不能到家里抢人。”杨老太婆怒目圆瞪,随时准备撒泼拼命。
乔景妍也不示弱,阴沉着脸探究的问:“你说要是一个王爷知道自己的王妃失踪这几年,被迫成了农家媳妇还生了孩子会咋样?”
刚刚还准备决斗的老太婆立刻就吓懵了,脸色煞白的求道:“大少爷放过我们吧,当初搭救你们母女不求有恩,但也不能害我全家呀。”
老百姓见到扫街的捕快就会害怕,更别说王爷这么可怕的人物,随便一句话就会要了全家性命,乔景妍扯出这么一杆无须有的王爷大旗,就是想要震慑住他们。
目的达到了见好就收。“只要你们管好自己的嘴,从不认识我这个大少爷,对外人就说璟钰璟锡跟着他二叔去府城读书,等璟锡长大了回来看望你们,还是陪你们一起种田我都不会阻拦,他是我亲弟弟,无论如何都会护他周全。”
见一家人没有再说什么,这个事就算敲定了,两个弟弟有了合情合理离开的理由,那就顺便将这个理由公布于众。“银叔刚刚找到家人,怎么也要拜见族亲吃顿团圆饭,今天我们就在这住一晚,明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