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足银乌猛地一振翅膀,刹那间便化作一道银光,向着对面的飞剑射去。
而流觞剑也丝毫不慢,带着一声破空之声,如同流星一般,同样射向了三足银乌。
“铛--”二者在半空中第一次碰撞,便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
三足银乌用它的利喙,狠狠地啄在了流觞剑剑尖的侧面--它的动作极为灵活,在即将碰撞的前一刻,竟向上偏离了一丝方向,然后在间不容发之即,低头啄在了流觞剑上。
被三足银乌一啄,流觞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再次稳住剑身,反转方向,向着三足银乌的尾部刺去。
见状,宽录也不慌张,只见他嘴唇翕动间,三足银乌陡然加速前冲,直奔下方的简流觞而去。其实,他与三足银乌之间早已完全凭借神识进行联系,嘴唇的动作纯粹从幼生期培养时养成的习惯。
见三足银乌冲来,简流觞也不惊慌,只听见他轻喝一声:“似水流觞--”
倾刻,流觞剑似乎化作了一道清泉,脉脉汩汩地流向前方,直奔那三足银乌射去的方向。
“好一个似水流觞,精哉妙哉!”场外一个声音惊呼道。
“是啊,流觞剑,本意便有杯随水流之意,如今化剑为水,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确实妙矣,剑意盎然,水意盎然,如诗如画,浑然天成,若不是此时是在比斗,我倒更愿意欣赏这如诗画般的美景了。”
……
“我说,你们先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看比斗行不?看你们这酸油假醋的,真不知道你们是修士还是那般穷酸秀才。”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顿时让几人怒目望去,见是一个自己惹不起之人,立刻便收回目光、闭上嘴巴,又安安静静地看向了演武场。
说时迟,那时迟,流觞剑化作的清泉看似悠悠,实则却是快了数倍不止,这便如那疾速转动的车轮,看上去似乎停止,但实际上却是快得已经迷惑了人们的双眼。
转眼间,仿佛有一滴泉水即将触碰到三足银乌的尾翎上,那三足银乌顿时发觉,忙又向上一窜,堪堪避开这看似人畜无害的一击。
看似泉水,实为剑尖,若是被其沾上,难保不伤。
宽录眼角一眯,虽然看上去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已经生出滔天愤怒!
别人不知,但与三足银乌心神相连的他又岂能不知?刚才对方那一击,看似只是要斩掉一根尾翎,但实则那剑气早已直指三足银乌的心脏。
虽然三足银乌的防御力也算不错,但尾部却是极为脆弱的,也是它最大的弱点。宽录不禁一边暗骂自己大意,一边又咒骂对方狠辣,要知道,这三足银乌可是如自己生命一般,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不知要如何面对。
就在刚才,若是三足银乌逃得哪怕慢了一丝,便可能被那流觞剑所伤,此举虽在比斗中极为平常,但在宽录看来,却如同要杀了他一般难受!
只见他眯起眼睛顿时瞪起,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星--光--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