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郝风光这下子可是被吓得不轻,还亏得他胆子不小,不然也不会自称郝大胆,但即使是这样,玉牒里那具死状极惨的尸体,还是让他吓得差一点就死过去!
尤其是,猛地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影像,竟然就是一个少了一颗眼珠的,死状极惨的脸!
“郝师弟,你这是怎么了?”离郝风光最近的一个凝气期七层的弟子很快便来到他的身边,一边扶起他一边问道。
他与郝风光的关系不错,平日经常听些“免费”的新闻,刚才见郝风光出来,还想主动过来和他打个招呼,顺便问问又有什么新鲜事儿要爆料出来,没想到他才走出几步,便发出了一声鬼叫,接着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鬼……鬼……鬼啊!”郝风光颤抖着嘴唇,身上也不停地打着哆嗦。
“鬼?哪里有鬼?”这个人的胆子也不小,一听郝风光说有鬼,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在心中暗道:“还自称郝大胆呢,就这点能耐?这晴天白日的,哪来的什么鬼?再说了,即使有鬼,还能吃了你不成?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玉……玉……玉牒里!”一边指着刚刚被他抛出的那枚玉牒,郝风光一边哆嗦着又又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闻言,那人顿时便松开了搀着郝风光的手,快走了几步去捡那块玉牒,他也是好奇心大起,却没注意到,他刚刚松开郝风光,那家伙立刻便又瘫软在了地上。
“鬼呀——”片刻后,又是一声惨叫,那个刚才还在心里耻笑郝风光的家伙,此时便俨然在将刚才郝风光的表现重演一遍,也惊叫了一声把玉牒抛了出去,随即瘫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看得藏在暗处的陈墨不禁有些无语,刚才也忘了把玉牒拓印一份,这才多大一会儿,玉牒就被扔了两次了,若是真被摔坏了,免不了还得去鬼灵门再录一次。
此时,远处的几人也都赶了过来,询问了一番被吓瘫的二人之后,竟没有人再敢看那玉牒中的内容,倒是有个人将其捡了回来,递给郝风光。
郝风光一见那枚玉牒,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他并没有去接,只是哆嗦着指了指地面,示意那人将玉牒放在那里。
过了好半天,二人的脸上才渐渐恢复了血色,郝风光虽然吓得不轻,但见识极广的他,很快便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不禁回想起那个“鬼”的面貌来。
一直以来,他都对东方宏的酒很是情有独钟,虽然整天搜集些八卦消息,但却赚不到几块灵石,所以,东方宏的酒他并买不起,顶多也就是在别人那蹭两杯尝尝。
不过,他虽然没买过东方宏的酒,但他却认识东方宏,经常陪伴在他左右的那个人自然也是面熟得很。
仔细回想了一番,郝风光虽然难压心中的恐惧,但还是想起了一个名字:“王……王……王可!”
“王可?哪个王可?”旁边有个人立刻疑问道。
“百……百……百草园!”此时的郝风光,已经从刚才的恐惧中渐渐恢复过来,他毕竟胆子不小,被吓到之后缓得倒是挺快。
只是,他说话还是结结巴巴,身体还不时打一个寒颤。
“百草园的王可?你刚才说的玉牒里那个死得极惨的人,竟然是百草园的王可?”又有人迟疑道。
“没……没……没错!”郝风光一边回答,一边哆嗦着点了点头。
“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立刻禀报宗门长辈,让他们作出定夺。”有人建议道。
“没……没……没错!”说完,郝风光哆嗦着手一把抓起地上那块玉牒,而着宗门大殿跑去。
虽然郝风光刚才被吓得不清,但却并没有被吓傻。
那处看上去就阴气森森的地方,郝风光并不认识,但若不是阴曹地府,但肯定是一处鬼修宗门,凭借他一直以来对信息的分析推理能力,他很快便得出那里是鬼灵门的结论。
如果那人真是王可,此事便事关重大!
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宗门大殿,他向轮值弟子禀明了来意后,那弟子立刻便跑进去报信,片刻后,便又回来叫郝风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