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明年考不上呢?憨批!”
“要抓就抓实的,哪个的通知书回来,你就给老子去上哪个!”
赵诤气得梗着脖子刚想反驳,赵议连忙将弟弟拉出去,调停。
到了院子里,赵议很是歉疚地道:
“老三,是哥对不住你。”
“不关你的事。”赵诤烦躁地挠挠头,叹气。
赵议只能安慰道:“别担心,北城大学的分数比龙大的低,再等一等,会回来的。”
“嗯。”
……
明天就是龙凤胎的满月宴了。
司辰忙活了一整天,采买东西,准备酒席。
倒也不计划请很多人,主要就是姑姑们,村里未出五服的本家。
再然后,就是司辰最近走动频繁的赵家兄弟们。
至于司辰外祖家,当年他妈妈难产去世后,对方来了许多人,大闹了一场。
当时,任凭司老太如何说好话,对方都不肯软下态度。
千说万说,人家的女儿是在司家没了的,哪怕是意外,那也是人没了。
司老太做主,任凭对方提要求。
最终,赔了不少钱。
对方跟他们司家,从此断绝往来。
司辰的记忆里,就没有外祖家。
舅舅也好,姨姨也好,一概没有印象。
因此,他也不计划主动去揭这块陈年伤疤。
不来往,就暂且不来往吧!
这年头的村里办酒席,都得请会做席的大师傅,这可是一门手艺。
不像后世,有专门注册的餐饮公司,组成一个团队,专门跑乡下给做酒席。
又或者,去酒楼订好酒席,直接喊亲朋好友去。
并且,这年头的做席大师傅,还不兴给钱,给两条好烟、两瓶好酒就成。
司辰正在院子里忙活呢,司建华走了进来,乐呵呵打招呼:
“司辰呐,忙着哩?”
“哎,建华叔,快进来坐!”
司建华笑呵呵进来,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接过司辰发的烟。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
司建华这才切入主题:
“这个,司奎考上了大学,我呢,计划给娃娃摆个升学宴。”
“日子呢,已经定了下来,这个月的十四。”
“到时候,你跟立夏一起,带着你奶奶她们,都来!”
“呦!恭喜建华叔!”司辰双眼一亮,不得了啊!
“司奎考上的大学,那可是清北,牛得很!”
“咱县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考上清北的吧?厉害厉害!”
司建华闻言,脸上笑意有一瞬间的僵硬。
旋即,恢复自然,笑呵呵回应起司辰的话。
俩人又东扯西扯许久,司建华才起身告辞。
只不过,他的走神,早已被司辰看在眼里。
晚饭时。
难得司笑笑没来蹭饭,司辰特地问:
“奶奶,司奎是我建华叔亲生的不?”
司老太夹菜的手,一顿,颇有深意地看了司辰一眼,问:
“咋地这么问?”
司乐天反应最大,嘴巴一个O,咬了一口馒头,瞪圆了双眼。
“害,我就是觉得吧,司鹏跟笑笑就那么点智商,咋地司奎就脑瓜子变异了呢?”
司辰话音刚落,司乐天就被馒头噎住了,慌得到处找水喝。
司老太深深叹了口气,道:
“司奎不是你建华叔亲生的……”
紧接着,她便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众人听完,齐齐沉默了。
司辰一想到那个秀外慧中的白文君老师,心底难免也是惊诧的。
教了他五年的小学老师,居然是司奎亲妈?!
反观司乐天,堪称震惊!
司老太特地叮嘱:“乐天,这件事情,不许告诉笑笑,听到没?”
“啊?嗯嗯!嗯!”司乐天点头如捣药,赶紧答应下来。
她是如何也想不到啊!
司奎居然不是建华叔亲生的!
不是啊!!
不是!!!
不知为何,司乐天的心底,隐约浮起一丝隐秘的快乐……
司辰好奇,问:“奶奶,那白老师的丈夫,究竟是谁?”
司老太摇摇头,叹息:“我当年,负责审查白文君这桩事。”
“那封结婚介绍信上,有一个男人的名字,我身边识字儿的人,竟然都不认识。”
“都不认识?”司辰纳闷了,得多生僻的字儿啊!
“后来,我还特地请来了你二姑夫的爹。”司老太努力回忆着,道:
“他说,那个字,是酒杯的意思,念‘觞’。”
“白文君的男人,叫秦觞。”
“咳咳咳!”这次,轮到司辰被呛到了!
秦觞,这不是上一世夺走司奎合伙人的国外互联网大佬?
那时,司奎跟合伙人一起成立了公司,还开发了新软件。
结果,他的合伙人与核心技术,却被秦觞一并掘走。
失去一切的司奎,从秦觞在国内的大厦顶楼,一跃而下……
这、这怎么,变成司奎亲爹了?
一定要这么凑巧?
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