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鸣亲自给省里去了电话,请求派人前来,对这里的墓葬进行抢救性挖掘。
这个年,注定了不太平!
晚上。
司家三堂会审。
一大家子人都在,毛元超、宋云虎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他俩已经被各自的妈又重新抽打了一遍。
大冬天的,虽然穿着厚厚的衣服,身上其实全是青紫,脸上也挂了彩。
司老太盘腿坐在炕上,问:
“谁先起的头儿?”
难兄难弟,彼此看了一眼,立马就是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架势——
“姥姥,是云虎让我喊人去盗墓的!”
“不是的,姥姥,是元超说自己缺钱,需要来财快的路子,才去盗墓的!”
“宋云虎!你放屁!明明就是你说的,你能联系上港岛的买家,特别喜欢古玩意啊!”
“毛元超!你个没义气的!明明就是你先说的你没钱!我他妈还说借钱给你呢,是你不要,非要搞啥子靠自己双手赚钱!”
说话间,难兄难弟又扭打在了一起。
“哎!别打、别打了!”
“你俩干啥,都给我松手!”
五姑司秋菊、六姑司雪琴,不得不扑上来费劲儿拉开自己生的那只牛犊子。
“都给我跪好!”
司老太一声吼,手中盒子枪啪一声,拍在了炕上的矮凳上。
这下子,都不吵了。
五姑、六姑都跪下了。
一旁的六姑父宋慈,腿一软,也跪了。
司老太本想说,宋慈你起来,但是——
严肃的气氛到位了,她不得不忍下了这句话。
“老太婆我是听明白了,合着,你俩傻小子这是让人给骗了啊!”
司辰闻言,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
屋里脑瓜子快的人,比如司雪琴,也猜到了点什么。
奈何,毛元超跟宋云虎没明白深层含义,还在指责互掐。
司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问:
“云虎,我问,你先回答。”
“啊?”宋云虎一愣,随即点点头:“哦!”
“哥问你,你那走私文物去港岛的朋友,是谁?”司辰的心里,其实是有了点谱。
“辰哥,别说这么难听嘛,不是走私,是正常买卖。”
宋云虎刚说完,司雪琴照着儿子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回你辰哥的话!少他妈给老娘磨磨唧唧!”
宋慈是个讲究的体面人,暗中拉了拉媳妇儿的袖子。
司雪琴回头就是一个眼神,狠狠杀了过来:
“让你平时多管教管教儿子,你瞅瞅,你管教出了个啥?”
司老太气得拍桌子:“司雪琴,反了你了!”
“老娘在家就是这么教你的?让你在婆家作威作福?”
“小慈,你起来,管教儿子是两口子的事,她推给你成何体统!”
宋慈赶紧说好话,和稀泥:“妈,雪琴也是一时情急,她平时不这样的,对吧?”
说着,他又胳膊肘拐一下司雪琴。
“嗯。”司雪琴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你就是皮紧了!”司老太气得就要下炕,捞鞋子伺候不听话的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