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
曾玉兰跟司丽歌的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
司丽歌看着气汹汹离开的曾玉兰,简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助理小美“面壁”结束了,一步三回头地走进来,问:
“丽总,那位曾总这是来干啥了?”
“我倒是想知道哩!”司丽歌翻了个大白眼,继续喝茶:
“这女人是更年期到了吗?好端端登门拜访,却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搞不懂。”
助理反过来安慰:“丽总,您快别为了这种女人劳神费力了,我瞅着,那女人一股子的小家子气!”
“嗯,看出来了。”司丽歌柳眉微微挑了挑,说道:
“还是个多心怪,看来,能力并没有多出众。”
“这种小家子气十足的人,也许肯吃苦,也许能力有一点。”
“只不过,真正让她靠自己,怕是成就一般般。”
“不过,她背靠伊离济这棵大树,能混到如今这样的地位,也算是正常。”
“伊离济的人脉,稍微给她弄点甜头,就够她吃一辈子了。”
司丽歌还有几句话没说:
但凡这位曾玉兰能耐再大一些,到了这把年纪,早该成了北方各大市场的服装批发之王了!
再不济,整个中州省的份额总该全吃了吧?
可你瞅瞅,七八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在那老鼠街混呢!
……
曾玉兰在回去的车上,越想越气,居然把自己给气哭了!
她吩咐司机,直奔伊离济那里。
去了之后,凑巧曾鑫泉跟伊离济正在办公室商讨扩大煤矿产能的事。
见曾玉兰红着眼睛进来了,曾鑫泉身为一个孝子,登时就着急站了起来:
“妈,咋回事?这是谁欺负您了?”
母子俩相依为命许多年,曾鑫泉对自己含辛茹苦的母亲,其实是有愚孝成分在里面的。
曾玉兰一哭,曾鑫泉可就要暴走了:
“您说,究竟是谁,看我不找人收拾死他!”
曾玉兰一看到儿子,就更加委屈了,眼泪又出来了,委屈说道:
“还不是那个司丽歌!”
“我今天,诚心诚意上门去道歉,连礼物我都准备好了。”
“可是她呢?对我说话夹枪带棒的!”
“又是讽刺我做高仿的,又是嘲弄我年事已高。”
“还说什么,给我喝一杯白开水,都能导致我尿频尿急。”
“我诚心诚意上门道歉,她连一杯水都舍不得招待我。”
“你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曾玉兰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哭得肩膀都在抖。
“妈的!司丽歌这女人,简直太过分了!”曾鑫泉气得挥拳头:
“看我不找她算账去!”
“住嘴!”伊离济头脑始终是清醒的,拆穿:
“玉兰,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说话带刺了?”
伊离济对自己这个小家子气十足的初恋,还是相当了解的。
曾玉兰年轻时,也是一位心思细腻、善解人意的小家碧玉,很能唤醒男人的保护欲。
解语花一般的温柔女子,大多男人都喜欢。
可心思细腻,往往也伴随着那么一些多愁善感,外加多心病。
这一点,伊离济领教了多少年了,岂会不懂?
曾玉兰闻言,哭声小了一些。
她从骨子里就有些害怕伊离济,母子俩依靠人家生存,只能本能去讨好:
“伊哥,真不是我先说那种话的,是她咄咄逼人,我不得已才还嘴……”
“玉兰,你糊涂啊!”伊离济气得皱眉,指着她说道:
“你去,明天继续给人家道歉去!”
“别说被人说话夹枪带棒了,就算人家真的对你有气,当面骂上几句,你也得给我受着!”
“你那服装批发的生意,每年也就那么点钱,跟我们这煤矿比起来,简直九牛一毛!”
伊离济压根儿不关心这场纠纷的真实内容是什么,也不关心仿版不仿版的。
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根本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