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媳妇儿一听这话,竟是又来劲儿了,嚷嚷:
“呵呵,我是不懂,谁让我是个农村妇女土包子呢!”
“你赵大老板懂,你是司辰大企业的采购总监,你可懂了呢!”
“姓赵的,你早就嫌弃我了是不是?”
“嫌弃我农村人,没文化,不像那些城里的知识女青年,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你就是嫌弃我!你指定是在这龙城包二奶了!”
“还跟我摆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理由出来,你个赵世美!”
赵诚气得胃部愈发难受了,抖着手指指着自己媳妇儿,怒不可遏: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跟你就事论事呢,你跟我净扯淡!”
“你自己倒回去捋一捋,你说的那些话,能让逻辑自洽吗?”
“我跟你摆事实,你就是不跟我就事论事,反倒跟我谈感情,说你为了这个家多么多么辛苦。”
“我跟你谈感情,你又给我整一些子虚乌有的揣测出来,你可真是没事找事!”
“我说A、你说B,我说B、你又说C,我说C、你再胡思乱想一个D出来 ,永远在跟我阴阳怪气地扯东扯西!”
“你个混脑子!你就是个泼妇!!!”
这一下子,赵诚媳妇儿更是炸毛了!
她那骂声,更加凶狠了,什么难听招呼什么出来。
“你就是个赵世美!你绝对是在外面有人了!”
“你这就是在嫌弃我!还口口声声跟我整啥么ABCD,呵呵!”
“我一个农村妇女,我就是不懂,你能咋地!”
“甭跟我卖弄你那些逻辑不逻辑的东西,又不是萝卜,能吃吗?”
接下来,赵诚媳妇儿的一字一句,都在坐实“泼妇”这件事,好一通胡搅蛮缠。
赵诚胃疼得受不了,掐着胃部在墙角蹲了下来,随便自己家的泼妇嚷嚷。
这栋建筑,恰好是蔡大少那家半洋不土的西餐店。
二楼的包间里,金桔跟齐迹正在上面喝咖啡。
楼下赵诚与媳妇儿的争吵,他们全都听了进去。
金桔看了看齐迹紧紧皱眉的模样,忽然抿唇笑了:
“咋了?觉得女人很麻烦?”
齐迹扯了扯嘴角,没吭气。
根据自己不多的经验判断,这是个送命题。
金桔反倒轻松一笑,趴在桌子上,手掌撑在粉嫩的香腮上,凑上前,真诚地盯着齐迹看:
“齐大医生,千万不要看了别人的婚姻,就套用在自己身上。”
“你不是赵诚,我也不是赵诚媳妇儿这一款。”
“真的遇到事情了,我相信,我们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解决问题。”
“亲密关系里面,无论是伴侣,还是亲子,亦或者兄弟姐妹。”
“最忌讳的,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甚至有些人,还把自己情绪的起伏,归咎于身边人的问题。”
“其实呢,自己的情绪自己负责,不要轻易附加到别人的身上。”
“那些动不动就来一句‘你惹我生气’、‘你惹我伤心’的人,大可不必!”
“一个情绪稳定的人,是不会轻易被情绪牵着鼻子走的,更加不会动不动就发脾气。”
齐迹心底微微一动,这一点,倒是与自己不谋而合。
他点点头,表示:
“嗯,是这样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情绪,不能由任何人来负责。”
“自己都控制不好情绪,旁人谁有责任为你的情绪买单呢?”
“这是没道理的!”
金桔笑眯眯点点头,跟他碰了碰咖啡杯,表示赞同:
“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