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芹抹了一把泪,撂狠话:
“从今往后,妈在这世上 ,就活你一个人了!”
“那旁的人,都是路边的羊粪蛋蛋,妈根本犯不着贱(捡)!”
“一个两个的,不是算计我的钱,就是算计自己的房产不让我知道!”
“狗屎不如的东西!”
赵诚追上来后,就听到了这一番话。
很好!
他就是那路边的羊粪蛋蛋!
既然已经离了婚,他也就没必要跟胡秀芹争吵了,他如是劝解自己。
走近后,他交代:“我要出差几天,晓旸暂时住你这里。”
胡秀芹嗯了一声,进了大门,转过身就要关门。
赵诚一把摁住门板,一股气涌上心口,瞪眼问:
“有你这么待客的嘛?我都到门口了,你咋地也要请我进去坐一坐吧?”
胡秀芹呵呵冷笑,撂了一句狠话:“寡妇门前是非多,劝您赵总监离远点!”
“胡秀芹!”赵诚那股子怒气啊,蹭一下就窜到了天灵盖:
“寡妇?你是寡妇!那我成了啥?死人啊!”
话赶话之间,胡秀芹丝毫不示弱:“你是那离婚后来前妻门口诈尸的鬼!”
赵诚气得干瞪眼,就是怼不上来。
胡秀芹努力关门,赵诚还就横在门口,就不让。
“姓赵的,离我远点,甭给我没事找事儿!”
胡秀芹气鼓鼓地用力关门,嚷嚷:
“孩子已经送来了,你非要进门干啥?”
“三更半夜的,你一个陌生男人,跑来我这独居女人的家里,算个啥么事儿?”
“再说了,我咋么待客,我做闺女时我爹都没给我教明白喽,要你操心?你是我的谁啊!”
“我这里不欢迎你!给我起开!”
砰!
一声响!
老旧破败的两扇木门,一扇朝里、一扇朝外,直挺挺倒了下去!
那落地拍起来的灰尘,呛得一家三口直咳嗽。
这下子,都傻眼了!
足足三秒后,胡秀芹才暴躁地怒吼:
“赵诚!我这破旧的小院儿,就这么可怜巴巴两扇门,你究竟是咋了么,跟我过不去就算了,你还跟门过不去是为啥?!”
赵诚理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啥,就夹着自己的大款包,傻愣愣看着。
胡秀芹气得原地跺脚,指着赵诚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赵晓旸捂着嘴偷偷地笑,乌黑一双眼睛,滴溜溜在父母身上转悠,瞧热闹不嫌事儿大:
“爸,你把我妈家里的大门给拆了,我俩这夜里的安全,可咋保障?”
赵诚无奈叹气,看了看胡秀芹的脸色,眼神躲躲闪闪地赔笑脸:
“那啥,我明天就给你们找人来修,昂~”
胡秀芹也懒得生气了,说再多也没用,问题得解决。
她现在也想明白了,有些事情,不能顶着情绪来,否则,没完没了。
就像金桔开导她的,内耗是最不应该的。
赵晓旸是个鬼灵精,立马追问:“那今晚哩?安全咋办嘛!”
胡秀芹哼了一声,懒得搭理赵诚。
赵晓旸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
“妈,你这里有两间屋子,我跟你一间,我爸去另外一间,有他在,咱今晚最起码是安全哩,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