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个死丫头,谁教你说荤话的?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爷爷,我再也不敢了……哎呦!”
金桔脑门上挨了一弹指,疼得她龇牙咧嘴。
不过,她却十分不耻下问:“爷爷,这手法您教一教我呗~”
金老爷子看了看她,叹气:
“也不是啥独门秘技,算了,就教你吧~”
“谢谢爷爷!!!”
……
金桔在颜立夏肚皮上演练了两遍,颜立夏就给叫停了:
“桔子,你还是饶了我吧,你这手法没个轻重,疼!”
金桔尴尬地笑了笑,一个劲儿道歉,又连忙感谢颜立夏配合。
“起开~我该给司辰媳妇儿施针。”
金老爷子哼了一声,趁机教训孙女:
“金桔,不是爷爷想说你,实在是你学艺不精,还敢出去瞎胡行医。”
“那一瓶水不满、半瓶水晃荡的行医者,最是吓人。”
“症状不能清楚判断,胆子倒是不小,那不是害人嘛?”
金桔在旁边垂手站着,被训得跟个孙子似的,只能点头哈腰一个劲儿应承:
“对、对对,爷爷说的都对,是,是是……”
“爷爷再警告你一遍哈,没能完全吃透的方子,千万不能开给病人,那是会出事儿的!”
“你那个瞎折腾的啥么医美会所,爷爷劝你尽早收手。”
“你要是搞出个好歹来,人家带人上门打砸都是小事儿。”
“被告到公家去,你又没有所谓的行医资格证,可是得逮进去吃牢饭哩!”
“爷爷这一把年纪了,救人治病那都是有十足十把握的,不会出现问题,也就不怕被人告到公家去。”
“他们压根儿就不会有这个机会!”
“你不行,水平太次!”
“咱们金家这张招牌,要是砸在你手上,我就把你拉去祠堂祭祖!”
别说金桔了,颜立夏都听得一阵阵的头疼欲裂。
天天跟几斤几两几钱这种精准给量的草药打交道的老中医,不精益求精才怪!
准确说,是吹毛求疵。
……
金老爷子前脚刚教训完孙女,他的大孙子金瓜,后脚就打了他的老脸。
司辰夫妻俩半下午准备回家时,章光气汹汹地带人来围堵金家了,嚷嚷:
“姓金的,你给老子滚出来!”
金老爷子正要送司辰二人出门,大家在大门口狭路相逢。
老爷子一听这话,白眉白须齐刷刷一抖,中气十足地呵斥:
“竖子!安敢在老夫门前造次!!谁给你的狗胆!!!”
老爷子手中拐杖抬起,指着章光如是怒骂道。
章光稍稍让开了一些,身后黑衣保镖的担架上,抬着一个人。
他指着那人叫嚷:“我们这位兄弟,吃了你们金家的秘方居然成了眼前这副模样,你说说你们金家,是不是害人不浅!”
司辰早就注意到那担架上的男人了,大冬天的却衣着单薄,甚是燥热难耐地半躺着。
就连那脸上、脖子上、手背上、露出的两截胳膊上,都长满了奇怪的脓包。
怎么看怎么恶心!
谁要是有密集物恐惧症,看上这人一眼,指定当场就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