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也是急得絮絮叨叨起来:“你说这小娃娃,预产期都过了大半个月,愣是赖在娘的肚子里不肯落地。”
颜立夏跟司如画是前后脚怀上的,小归舟虽然不足月就出生了,但眼下已经是两个月的宝宝了。
可司如画肚子里这个不仅留级了,如今还难产!
江杉在产房外那叫一个心急如焚,吃不下睡不着,恨不能自己进去生。
江拥军带着妻子风风火火也赶来了,他是刚从外地视察回来的:
“如画咋样儿了?生了没?男娃娃女娃娃?”
“还没生。”江老太脸色不是很好,如是回了儿子。
江拥军两口子表情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们这是幸运了能赶上第一时间见孙子。
下一秒,拥军妻子却惊诧又心疼地反问:“这起码得有两天一夜了吧?我俩接到电话时……”
江老太暗中递给儿媳一个眼神,让她不要火上添油。
拥军妻子赶紧识趣儿地闭嘴了,后妈难当,更何况江杉这么多年对她也不咋待见。
继母与继子的关系改善,还是司如画进门后才缓和下来的。
拥军妻子以司如画为突破口,可着劲儿对她好,这才算缓和了与江杉之间的僵硬关系。
“阿弥陀佛!一定要保佑如画跟孩子平平安安!”她竟是不顾身份地当场念叨起来。
蓦然!
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
众人皆是下意识就往产房门口冲,惊喜地嚷嚷着:
“生了、生了!终于生了!”
“小祖宗哎,你可算是肯出来了!”
“哎呦呦,可怜的如画受苦了……”
几分钟后,产房门被打开,助产士抱着一个襁褓小婴儿出来了:
“恭喜、恭喜!是个男婴,八斤八两!”
一家子人顿时炸了锅:“哦呦呦!这大胖小子,可是辛苦了我们如画!”
江杉没看儿子,心急如焚就往产房冲,却被助产士拦住:
“哎!产房重地,男士止步!”
“同志,我爱人还在里面,她现在什么情况了?”
“哦,这个给你——”
助产士说着从白大褂的大口袋里掏出一些东西,放入江杉手里:
“这是你爱人的镯子,刚才生产时也不知道怎么弄碎的,我就帮你们收起来了,现在交代给你。”
助产士交代给江杉的碎裂镯子,正是那太平观的观主给的碧玉镯子。
此刻,那碎裂成长短不一的三截镯子,异常扎眼地躺在江杉的大掌之中。
江杉的脑中顿时就是一炸!
眼前顷刻间一阵阵地发黑,人也趔趄着后退了两步。
“江杉!!!”
众人惊呼间,江杉的警卫员眼疾手快搀扶住了他。
耳鸣响彻他的脑海,眼前一片漆黑。
少顷,江杉才粗喘着恢复正常,焦急地问:“同志,我爱人究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