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莎与蔡大少的事情算是定下来了。
蔡德利没亲自上门提亲,派的媳妇儿跟儿子去的。
各种补品、礼物、值钱玩意儿拿了不少。
蔡叔亲自开车带他们去的沙莎家。
沙莎父母还算体面,没有当场跟闺女翻脸,也没有闹事儿。
但是!
沙莎的堂弟沙赑闻讯而来,进门就热情地握住蔡大少的手,热情似火:
“哎呀!姐夫哥,你说你带亲家母上我们家来,咋地不提前通知一声哩?”
“我这急匆匆刚从课堂上下来,衣裳都没换,一身的粉笔灰,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在不了解情况的人看来,这沙赑是个热情好客的人,礼数周全,待人诚恳。
实际上,沙莎心里却是冷笑翻白眼的:
【这逼玩意儿保准顶替了我爸的岗位去教书了,这么热情必定是有所图,呸!】
蔡大少母子俩脑子不好使,一点看不出来人精沙赑的盘算,倒是乐呵呵跟人家客套寒暄。
沙莎爸妈对沙赑有滤镜,养侄子防老的滤镜、死后清明初一十五上坟得侄子来的期盼。
因此,他们都觉得沙赑是好孩子,哪里哪里都好。
受教育程度高低跟重男轻女不是一回事,两者没有必然联系。
就像是高考可以过滤学渣,却无法过滤人渣一个道理。
沙莎一个没忍住出言讽刺:
“爸,妈,咱家这房子你们不是给沙赑了,他结婚咋没住进来?”
话一出口,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沙莎爸妈脸上挂不住,沙赑也是笑容刹那间僵硬。
沙莎就是故意的,提醒蔡大少要记得上次沙赑一家人在这里闹的不愉快。
当时沙赑为了结婚,一家人吃相难看地上门来打劫房子,大家闹得甚是难堪。
蔡大少被沙莎这么一提醒,慢半拍地想起来了,一拍脑袋:
“哎,对,我想起来你上次干的好事儿了,竟然欺负我媳妇儿,想抢本来属于她的房子。”
“不、不不,我没抢,这房子不是我大伯大伯母好端端住着了么?”
沙赑脑子非常灵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傻子就忽悠:
“我肯定不能要这房子嘛,上次那个情况也就我爸妈一时糊涂闹的,我跟我姐是一家人哪能生嫌隙哩?”
“这说到底我爸妈也是为了我好,那不是我要结婚把他们逼急了嘛!”
“这个事情哩,也不能全怪他们,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是我不够争气,不过我现在已经是正式工了,正在努力争取分房名额!”
沙赑是个语言表达高手,字里行间都在甩锅,却又不明说,还打着替父母说情、努力上进、分担责任的孝子名义。
蔡夫人毕竟也是个可怜天下父母心的人,再加上脑子缺失、不了解当时情况,也就信了:
“这孩子好哇,有出息,还是捧公家饭碗的知识分子。”
沙莎再次心内冷笑:
【这逼玩意儿是看我要高嫁了,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大的房子更好的资源吧?比如,龙城的房子与资源。】
【他哪里是好心不要我爸妈的房子,是现在压根儿看不上了!】
【他却还在这里巧舌如簧 ,不过是想送我顺水人情、博取蔡龙母子好感而已。】
沙莎很聪明地看破不说破,现在局面不适宜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