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君安安稳稳、舒舒坦坦吃了一顿饺子,眼神里溢满慈爱,禁不住冲着司奎念叨:
“我在国外打工这么多年,从未吃过一顿像样儿的饺子。”
“我、我不擅长做饭,包饺子更是不会做馅儿。”
“我在米国是黑户嘛,生怕被当地的PLC捉住了,就常年躲在乡下的小农场。”
“在米国20年了,我连下馆子的次数都是寥寥无几。”
“今天,能吃到你们亲手包的饺子,我、我很满足!”
能看得出来,她在待人接物上面相当不熟练。
司奎的心里其实是非常不舒服的!
他对于白文君的情感虽然很淡,但也不至于憎恨她。
这一刻,白文君当年的苦衷被一句句、一字字道来,司奎的心底情绪异常汹涌澎湃。
白碧君这个大姨母算计利用了妹妹这么多年,司奎是非常介怀的!
这个女人竟然利用他钳制了他的生母!
“所谓的带您去米国打工,其实是一场骗局。”
司奎单刀直入,准备彻底揭穿:
“我从小到大的抚养费用,都是我爸妈出的,从未收到国外寄来的钱。”
啪一声!
白文君面前的白瓷碗被打翻,脆弱的瓷器与坚硬的米黄色大理石地面一撞击,四分五裂。
就仿佛白文君这20年的坚持,一文不值!
“你、你说啥?!”
白文君蹭一下站了起来,因为瘦弱而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里,是一双瞪大的噙泪眼睛:
“你、你这孩子是不是搞错了啥?不、不可能吧!”
“这么多年来,我帮我姐预测推算华尔街的各类股票走势。”
“我姐明明告诉我,其中还是有一些优质小股票涨幅挺好的。”
“我们姐妹俩明明赚了点钱啊,她也告诉我每个月都给你汇款回去。”
“不可能!你、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司奎听得心里异常难受,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以拳头堵住嘴,眼含热泪转过了头。
生母并未抛弃他,而是在自己有限的认知、有限的能力范围内,含辛茹苦地赚钱养他。
只不过,当年天真又走投无路的白文君,还以为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
岂料,这却是一艘贼船!
所谓的白文君出国留学,其实就是偷渡。
到了米利坚的白文君人生地不熟,赚钱能力有限,还是个黑户。
为了努力活下去,她全身心地信任自己的姐姐。
白碧君却完美利用了这一切,封闭了白文君的信息来源,跟亲妹妹玩信息差,落井下石、打蛇七寸,牢牢将她捏在掌心把玩。
……
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如此悲愤难过,司乐天的心里也不好受。
“白老师,您先别激动,听我们慢慢跟您说。”
司乐天一边安抚白文君的情绪,一边伸手过去握住了司奎的手以示安慰。
“奎哥说的都是真的,您说的也是您认为的正确信息。”
“我的判断是,这其中一定存在啥误会。”
“您说这些年赚了一点钱,可据我所知,您姐姐手里舞弄的资本可是相当庞大的一笔。”
“这样吧,我把电脑打开,咱们现场对账。”
在司乐天的牵头下,三方核对股票信息正式拉开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