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齐之知道，钱多多对这些无法释怀。也是，换作任何人都无法不去计较，谁乐意平白无故地总被别人欺辱？

“真想把自己变小，这样，你就可以把我揣兜里，谁也看不到，这样我就只属于你了。”

钱多多去哪，他就去哪，钱多多也不会因为他而被别人说三道四的。

钱多多被林齐之的话逗乐了，“你变小了，你是清静了，我就辛苦了，我还得努力赚钱养你！”

看着笑容灿烂的钱多多，林齐之真希望钱多多永远这么没心没肺的活着。

林齐之和钱多多走进了马娇娇的病房，马娇娇睡着了，钱国民正拿着水壶往外走。

“爸，我来，我去打水吧。”林齐之很自然地从钱国民手上接过水壶。

“那就麻烦你了。”

林齐之点点头，走出病房。不知怎么的，林齐之觉得钱国民今天对他有些客套，客套得有些疏离。

听着林齐之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钱国民又扭头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马娇娇，她好不容易才睡着，睡梦中的她依旧眉头紧皱，似乎睡得也不安稳。

“多多，我们出去聊聊。”钱国民压低声音，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把门掩上。

聊聊？钱多多捉摸不透，今天钱国民是怎么了？他们父女俩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钱国民坐在病房前的座椅上，钱多多抬头望去，钱国民似乎老了许多，动作似乎都没有以前那么灵敏了。

他坐椅子时，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扶着自己的腰，慢慢地坐下。钱多多知道，自从马娇娇生病了，他没日没夜地照顾马娇娇，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钱多多想跟着他轮着在医院陪护的，他们死活不肯。

睡眠质量不好，胃口也不好，这样逐渐消耗着他的身体，钱多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爸，这是一场持久战，你得保重身体。”钱多多坐到钱国民身边，给他揉着腰。

“多多，先别忙活，咱们父女俩已经好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趁你妈睡着，我们好好聊聊。”

“爸，是我妈怎么了？还是你怎么了？你说吧，我能挺得住。”

钱国民一脸严肃，钱多多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又有什么大事吧？不管是什么事，她都要面对。

与其后知后觉，不如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样她能有更多的时间消化这些糟心事。

“你想什么呢？我和你妈都很好，现在要说的是你的事！”

钱国民没有想到钱多多会往坏的方面想，也是，也不怪她这样想，主要是她妈妈这事，瞒着她，她心里有阴影了。

“我？我能有什么事？”钱多多一脸迷茫，她这是摊上了大事了吗？应该不会吧？她最近过得挺还凑合，没什么烦心事。

“刚刚，那女的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钱多多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爸，我没事，那些话你也当没听到，还有千万不能告诉我妈！”

钱国民本来是想趁马娇娇睡着了去打有壶热水，等马娇娇醒来喝药。那曾想刚走出病房门口，就看到了那一幕。

他有意让林齐之去打水，就是想支开林齐之，和钱多多说几句掏心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