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命地策着马鞭。

远远的听见了无数厮杀声，沙尘混着铁锈般的血腥味随风飘来，以至于她的手几乎要握不住马缰了。

等她冲到山谷底的时候，却看见墨珩背后中箭。

——不！

他身形踉跄着要倒下，只能勉强用剑撑着地面。

一丝鲜血从他口中缓缓流下。

“墨珩！——”

顾若娇猛地从马背上跳下去。

石头擦破了手脚，嵌进了肉里，可她都顾不上了。

她连爬带滚，越过众多侍卫，踉跄着朝他跑过去。

墨珩艰难地抬起眼帘，似乎想要朝她伸手。

“娇娇……”

顾若娇跑到他面前，却接到了身形滑落的他。

“不……不要……”

她颤抖着手，努力想要稳住他的身体，却被带着滑落到地上。

“墨珩……”

“你的声音……”他张了张嘴，“真好，能听见……”

“不要说，不要，你会没事的。”

她紧紧地撑着他的身体，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滚落。

“别哭……”

墨珩伸出手，想要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在看见自己满手的血后，黯然地垂下。

顾若娇却握住他的手，放在脸颊上。

“不要睡，求你了，你说过不会放开我的。”

墨珩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他的眼皮已经变得沉重了起来。

他很想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他还想告诉她，他真的舍不得离开她。

可是那些话，似乎都说不出了。

很不甘心！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

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暂。

他不想放手，他不想放开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