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试图用儿子来躲他的小鲛人又被狠狠地惩罚了一番。

“下次还敢吗？嗯？”

“敢……”

小鲛人嘴硬着。

但不久，她就呜呜地趴在他肩上说着不敢和不要了。

是以隔天，顾若娇睡到快晌午才起来。

而在门口徘徊等母亲的师小若可怜兮兮地被师月见拎去修炼了。

*

顾若娇在这个位面待了五百多年才离开的。

那时候这片大陆的灵气已经变得充沛了起来，师月见也因此能一直陪着她，直到她寿尽的那一天。

鲛族中其实多长寿，但顾若娇是以人身孕育的孩子，这多多少少对她造成了损伤。

不过顾若娇从不后悔。

因为师月见也没法陪她太久，所以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师月见。”

她一字一句，喊着他的名字。

那是师月见开始教她陆上语的时候，第一个教会的话。

刚学会的小鲛人天天跟前跟后的用那软糯糯喊他，好几次都把师月见喊得心头乱撞。

只不过小鲛人更喜欢喊他月，在兴头过去后，就不喊了。

或许是想起了往事，师月见嘴角噙起一抹淡笑。

“我在。”

他握着她的手，一如他们相携而过的这些年一样，始终都不曾放开过对方的手。

“娇娇，你说我们还会不会有下辈子？”

“会有的。”

她反握住他的手。

“不管你我身处何方，纵使相貌声音都不一样，记忆也消失了，但我们一定会找到彼此的。”

听到这句话，师月见笑了。

“嗯，我们一定会找到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