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正常的。

作为一个需要销毁的残次品，在销毁之前，她脑海里所有设定的程序以及学习过的技能都需要抹掉。

所以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什么不懂，如同新生的孩子一样。

阿尔贝托之所以一直问她是谁，就是想试一下她是不是敌对阵营派来的。

不然一个战斗型的生化人怎么会有精神力，而且还恰到好处的被防卫机器人追到他面前。

除非这一切是有计划和有预谋的。

不过现在看来她连精神领域怎么收放都不懂。

阿尔贝托有些头疼的收敛起那一身凌锐的气场。

“我没有生气。”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他收起面前的全息界面，同时解开了困住她四肢的电子镣铐。

镣铐一除，她身上就轻快了起来。

小生化人眨巴了下眼睛，怯生生而飞快地瞟了他一眼。

阿尔贝托努力让自己不要冷着一张脸，免得又把她吓到。

片刻后，终于确定他并没有生气的小生化人游到了他面前，睁着懵懂的眼睛巴巴的望着他。

眼里是对他的好奇。

她还伸出了手，隔着隔离壁摸他的脸。

然后，阿尔贝托就感觉到了精神世界再次被暖阳照耀的感觉。

他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因为这种温暖而发出了愉悦的赞叹声。

这让他感到十分不适。

阿尔贝托用力拧起了眉头：“我说了，把你这该死的精神领域收回去。”

他一开口就又把胆小的小生化人给吓得贴到了隔离壁上，害怕的缩起来。

同时，精神领域变得更加柔和了，仿佛如沐春风般舒适。

小阿尔贝托都忍不住高高抬头了。

阿尔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