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撇了撇嘴,憋了半天,硬着头皮转身道:“今天是成亲的日子。”
萧景闻点头,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言溪深呼吸几口气,脸颊微烫,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现在……那个……应该洞房。”
闻言,萧景闻望着他,抿紧薄唇,默然片刻,“言溪,你的身体……不行。”
言溪瞪大了眼睛,谁不行,你说谁不行?!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萧景闻读懂了他的眼神,无奈一笑,“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身子虚弱,那种事急不来,得先养养,所以接下来要天天喝药,养身体,到时候你可不能推辞,知不知道?”
言溪一听,立马蔫了,“好吧,我听你的。”
“嗯,所以早点睡吧,养好身体。”
“奥,我马上睡。”说完,像是为了证明,乖乖闭上眼睛。
不多时,便听见了剩平稳的呼吸声。
萧景闻脸上温和的笑意瞬间消失,只剩苦涩,紧紧搂着熟睡的人,独自承受那份痛苦。
对不起,言溪……
原谅我的自私。
如他所言,接下来的时间,言溪每天都要喝药,一天三顿。
苦得他闻见味道就想吐。
但他没有拒绝,硬生生一口闷。
刚开始的时候,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越到后面,他发现自己哪哪都不对劲,偶尔眼花缭乱,浑身无力,心脏也疼,时常听不见萧景闻说什么,吃东西的时候,感觉一点味道也没有。
言溪强装镇定,每天乐呵呵地面对他。
有一次,他正和萧景闻有说有笑,忽而鼻腔一热,对面的萧景闻脸色惨白,手指颤抖。
言溪淡定地抹了一把,笑着看他,“最近上火了,没事。”
萧景闻笑了笑,可面部肌肉僵硬,比哭还难看,“言溪……”
“哎呀,都说没事了,上个火而已,你这个样子搞得我快死了似的。”言溪戏谑出声,仿佛一点也不在意。
萧景闻眼尾微红,心脏隐隐作痛,“你已经知道了,对吗?”
听见这句话,言溪嘴角不自觉下压,凑近,抱紧他的腰身,反而道:“景闻,我想去山谷看看,我想吃那里的野兔野果子了。”
“…好。”萧景闻声音颤抖,有些窒息,“我们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