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苏彦努力抑制心头的刺痛感,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司柠绝不会这样对我!”
姚心煦嗤笑一声,双手抱胸,丝毫不客气地往他伤口撒盐:“呵,你若是不相信,何必这么大的反应?我相信你一定见过沈司柠身上常年佩戴的那条并不贵重的银色项链吧?这条项链,就是当初徐宴买来送给她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回去问问她。”
苏彦闻言,整个人僵住,嘴边的话顿时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唇瓣颤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暗恋了沈司柠十年,也当了她六年的秘书,十分清楚那条项链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还记得他成为沈司柠秘书的第一年冬天,那条项链断裂了,她在当时要开会,没来得及收好,放在了办公桌上,有一个助理当时去拿文件,不小心把项链夹在文件里带走了。
沈司柠发现项链不见,发了好大的火,那个助理被她吓哭了,差点想不开。
幸好他及时发现,赶紧安抚那个助理,并让她仔细回忆当天的行程,于是终于在第二天找到了它。
他拿着项链兴致勃勃地去找沈司柠,却发现她在天台哭了很久。
那是他头一次看见沈司柠如此脆弱狼狈的一面。
当初的自己并没有询问沈司柠这条项链的由来,因为他发现沈司柠不愿开口提及一个字。
现在想来,那么多的破绽都在告诉他,他苏彦不过是个替代品。
那一夜的荒唐也只是沈司柠把他错认成了她的初恋——徐宴。
她口中所喊的“阿宴”从始至终都不是他。
蓦然,他想起初见的那天,沈司柠也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眼眸带泪,那种眼神是他今日才看懂的眷恋。
姚心煦看他痛苦的模样,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一脸同情,“啧,我以为我追了她那么久,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已经很可怜了,没想到你比我更可怜,一个赝品而已,我也没必要羡慕你什么,硬要说一点,大概是羡慕你这张和徐宴酷似的脸吧,不过……呵呵,我不需要。”
说完,他恶意满满地笑了声,转身离开。
一个赝品而已?
苏彦身体微微颤抖,有些呼吸不过来,心脏一阵抽搐,痛到痉挛。
姚心煦的话就像是一个魔咒,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久久不散。
苏彦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打了一个的士。
司机问他要去哪,他不知道,脑子一团浆糊。
司机似乎不耐烦了,又问了一次,苏彦胡乱说了一个地址。
一路上,他都很安静,什么话也没说,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不觉,司机提醒道:“先生,已经到了,你可以下车了。”
苏彦机械地付款下车,等他看清眼前的环境,空洞的眼神渐渐消失,瞳孔聚焦。
沈家独栋别墅。
偌大的别墅,只有沈司柠在住。